段池硯跟林莉分散了,沒有離開三樓,反而是在上樓的樓梯口,遇到了一隻蹦躂的兔子。
一個人走,遇到兔子要跟著。
但這又不是真的恐怖世界,兔子怎麼會帶路?
然而在段池硯剛抱起兔子的時候,他就發現了系在兔子腳上的紙卷。
段池硯拿出來,上面有一行字:請問,畫裡三個小孩,誰死了。
畫裡三個小孩誰死了?
段池硯很輕地笑了下,以剛剛那種環境跟時間,誰都沒有心情欣賞畫,而且畫裡小孩的臉都被刮損塗抹了,誰又能簡單判斷出誰死誰活?
逢時,他手裡的傳呼機發出雜音,顯然是在提醒他如果有答案,對著傳呼機說就可以。
段池硯想了片刻,回頭走到剛剛看畫的地方,用手電打在畫上,看著三個沒有五官的小孩,還有那個已經斷頭的兔子。
坐在椅子上的小男孩抱著兔子,而他懷裡的兔子卻已經死亡,甚至在不久前還掉了個頭……雖然看仔細點就會發現這只是機關,但暗示性很大。
段池硯觀察了一會兒,輕道:「拿著櫻桃的小女孩。」
五分鐘後,藍方第一次換居住所時間結束,紅方開門。
時野從房間裡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他哥。
從剛開始說了兩句話之後,他哥全程再無音訊,讓他很擔心。
時野剛出門沒走幾步,隔壁房間的唐宣探出腦袋:「時野?」
「誒,姐。」時野知道這片區域只有他跟唐宣住,看著她恍惚的眼神,時野還是開口:「要一起走嗎?」
唐宣點點頭,跟著時野走出來,但即便有手電筒,她每一步邁得都很艱難。
她連遊樂場裡的鬼屋都不敢去,突然要搞大型鬼故事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導演組不會讓我們真的出事吧?我已經想到《屠戮》裡的情節了,我們不會真的出事吧?」
她也不是沒拍過恐怖向的v或者影視劇,但像現在這樣,只有藝人在動,一個工作人員都看不見的場景,還是讓她心底發毛。
而且她為什麼就手氣那麼黑,跟季榛榛分開了!
走到一半,時野突然回頭:「我們是找鷹還是找兔子來著?」
唐宣回神想了一下:「啊,獨行是兔子,結伴是鷹。」
時野眯了下眼睛,展翅騰飛的石鷹鵰塑,他好像有點印象,好像是放在哪個大廳的門口來著。
「我們今天吃完飯回來,是不是經過了六樓那個展廳?」
唐宣點頭:「有,因為說這個古堡連中世紀很多舊物都有仿製品,放在了觀賞展廳處,所以我們去看了一眼。」
當時吃完晚飯,離太陽下山還有半個小時,節目組頗為大方地放藝人們自由參觀,他和段池硯還有唐宣都去了來著。
被時野這麼一提,唐宣突然激動起來:「我記得那裡好像有個鷹的雕塑,是張開翅膀的。」
「時間緊迫,走。」時野跟唐宣迅速上樓。
唐宣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能挨過這驚險的三十分鐘,即便再緊張也跑得飛快。
時野控制著速度跟著她爬上樓梯,走到六樓的展廳前,看著唐宣把手電晃過去時,才發現不對勁。
「那隻鷹翅膀沒有張開。」他迅速反應過來,攔下跟前的人,「別。」
唐宣一個踉蹌,被時野拽到跟前,出於紳士,時野抬手輕攙了一下。
但唐宣看到更恐怖的東西,她剛剛急切地想找飛鷹,手電筒的燈光一直打在展廳之前,所以也清晰地看到……那隻翅膀收攏在身後的鷹,緩緩地挪了個方向,鷹頭朝著她。
「有,有兩個頭……不對,我們白天來的時候根本不是這樣……」唐宣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