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野愣了一下,抬頭的時候就看到倚在門邊的段池硯。
時野幹眨巴了兩下眼睛:「……哥?」
「嗯。」段池硯走到他跟前,俯身與他平時,抬手輕輕揉著他的發頂,「等你很久了。」
時野連忙站了起來,有些慌張:「什麼時候來的,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段池硯俯身把人摟到懷裡,手心輕輕地託著他的後腦勺:「我怎麼會不知道我男朋友在哪呢?」
看到段池硯時野就有點忍不住了,緊繃了一晚上的心情在他懷裡徹底釋放,他抓著段池硯的外套。
「我不敢看評論。」他帶著很輕的鼻音。
剛出道的時候,幸厭因為舞臺失誤被罵了好久,當時公司在請心理老師幫他們舒緩心情時,時野還是無所畏懼。
挨罵了,那就爭取下次做得更好,讓別人沒有再罵的機會。
可到現在,時野卻有點不知所措。
「有人罵你一句,我寵你十倍。」段池硯輕聲說,「雖然聽起來有點自以為是,但我會做到的。」
時野靠在他的胸口,聽著裡面一樣劇烈的心跳。
「那你該寵我多久,那麼多人罵我。」
段池硯笑著輕貼在他的唇角,蹭蹭他的臉蛋:「嗯,我說到做到。」
小狐狸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有種消極避世的感覺,卻沒有發現段池硯的動作。
直到被人拍拍肩膀,他才不情不願:「嗯?」
「不看看我給你準備了什麼生日禮物嗎?」
雖然時野一瞬來了興趣,但他現在不想離開段池硯的懷裡,像是小孩執拗地要求有一寸肌膚相親,時野慢吞吞地靠著他的肩膀轉了過來。
回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項圈輕輕套在了他的脖子上,段池硯往後仰開一段距離,給他扣上。
時野嗯了一聲,訝然低頭,項圈中間還有一段鏈子,而鏈子的末端,被段池硯繞在指尖。
銀制的鏈扣發出清脆的聲響,段池硯從身後擁住他,細長的指挑開鏈子:「喜歡嗎,我的禮物。」
時野不由吞嚥了一瞬,喉結劃過脖子上的項圈,有一點點被捕獵者扼住命門的感覺。
沒有來由的,他打了個興奮的寒顫。
「你要鎖我嗎?」他靠著段池硯的頸,小聲地問。
段池硯用鎖鏈輕抬他的下巴,半開玩笑半認真:「……如果你不聽話的話。」
時野心說不得了。
他好像又在不經意間,開啟了段池硯某個隱秘的開關。
段池硯默默觀察著跟前人的反應,如果時野不喜歡,這份禮物他不打算送出去。
是什麼時候冒出這個念頭的,他不知道,但一想到時野以後依然要活躍在公眾的視野前,被所有目光追隨,他就忍不住冒出不受控制的念頭。
這份禮物與其說是贈送,不如說是試探。
靜謐的夜晚裡,只有很輕的銀制物碰撞的聲響,段池硯回過神時時野已經貼上了他的唇。
「還好吧。」小狐狸圈著他的脖子,彎起了眼眸,「但不要弄疼我哦。」
段池硯頓了片刻,隨後抱緊了他。
月色淌落在鏡面上,照出兩團朦朧的影子。
段池硯在最後為他濡濕的指尖穿過戒指。
「生日快樂。」
時野官宣的第二天,就有人拍到他跟段池硯一同出入電影院。
跟戀情被曝光,醜聞遍地走的偶像不一樣,時野跟段池硯是在不引起騷亂的前提下,自由地戀愛著。
他們像跟普通人一樣,去喝咖啡,吃火鍋,看電影,卻又時刻清楚自己的與眾不同,低調得讓人心疼。
圈內芭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