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與被吸,一瞬間局勢扭轉。
等時野心滿意足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段池硯坐在地上玩手機,為了方便小狐狸休息,他是靠著沙發的。
時野從他肩膀上爬下來,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回頭時才發現段池硯輕輕捏了下肩膀。
都靠了快兩個小時了,這忍耐程度堪比貓爬架。
小狐狸這才意識到自己多把前輩當工具人,連忙躥回房間換衣服,然後小心翼翼地趴在門框上。
段池硯看著已經變回人形,滿眼知錯的時野,輕輕笑了下。
「我需要做的就是這些嗎?」
時野換了一套居家服,小心翼翼地從房間裡蹭出來,手上還拿著另一套。
「前輩,要不先去洗個澡?我馬上去煮麵條!」是他邀請別人留宿,結果八點還沒吃上晚飯算什麼事兒。
段池硯接過衣服,跟著時野來到客房臥室。
進去之前,他還是交代:「不著急,我不是很餓。」
時野點點頭:「那我慢慢煮麵。」
情況緊急,請人吃外賣不太禮貌,時野不擅長做飯,只好讓人嘗嘗自己唯一拿手的麵條。
時野琥珀玫瑰元素獲取滿點,整個人跟睡飽一天一樣精神,做飯的時候心情愉悅,都哼上了歌。
段池硯出來的時候,時野正把冒著熱氣的碗端到小茶几上,然後規規矩矩地把筷子放上去。
猶豫了一會兒,又從冰箱裡拿了兩罐牛奶放到桌面上。
時野還在糾結段池硯會不會不喜歡喝甜奶,猶豫著要不要下樓買點其他飲料時,回頭就看到段池硯站在房間門口。
段池硯穿的這套新睡衣是之前品牌方送的,但是因為尺碼不對時野一直放著,沒想到在段池硯身上正合適。
段池硯安靜地站在房門口,對上視線時微微一笑:「辛苦了。」
時野連忙側身:「段哥,快來,面剛好。」
為了緩解兩人共同用餐的尷尬,時野開啟了那臺自己買回來卻幾乎沒怎麼用過的電視,隨意放了個頻道。
剛好正在播程沅之前去拍那個野人綜藝,時野就沒換臺,坐在茶几隔壁的小墊子上:「前輩喝這個嗎?還是想喝其他?」
段池硯俯身入座,他身上的味道似乎被時野家的沐浴香波暈化了些,但卻依然對小狐狸有強烈的吸引力。
時野幾乎是一瞬間就冒出了貼到他身上去嗅的念頭。
段池硯的味道跟自己常用的沐浴香波混在一起,會是什麼樣的?
時野正出神,就看到段池硯將手裡的東西輕放到桌面。
他微愣,這才看清是那隻狐狸毛氈鑰匙扣。
段池硯發現他的視線,後知後覺:「不知道放哪裡,所以隨身帶著了。」
時野拿著筷子,有點不太自在:「手藝……不是特別好,咳,前輩不嫌棄就行。」
聽到他這麼說,一隻小狐狸在沙發上打滾,高興的玩完之後自己慢慢收集絨毛,然後按照自己的樣子紮了一隻小狐狸的畫面突然映在段池硯的眼前。
他輕笑:「很可愛。」
時野耳尖一熱,恨不得把臉埋進碗裡,心裡狂念:是誇毛氈的,是誇毛氈的。
電視裡程沅一改元氣滿滿的愛豆形象,穿上下水褲就進稻田裡,一會兒捉泥鰍一會兒插秧。
國外有麥田怪圈,國內有稻田怪圈,程沅帶著鏡頭「走近科學之越走越離譜」,找到了幾個低劣的水坑。
最後經過一系列故弄玄虛的推理,得知這個水坑是山裡的野豬刨的。
雖慘,但好笑。
「程前輩……接的綜藝都是這種?」放片尾曲了,時野終於按捺不住。
段池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