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宗言義身體微微一側,躲過了那一躬,唇邊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並沒有說話。
越前南次郎跳到了另一旁,連連擺手:“我還沒死呢,不要拜我不要拜我,大吉利是哦,年輕人。”
惟宗言義抬手一巴掌拍在了越前南次郎刺拉拉的腦袋上:“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你小子越來越粗魯了,難怪還沒有嫁出去。”越前南次郎摸了摸被拍的後腦勺,嘴裡叼著煙走到了窗邊。
惟宗言義一臉黑線地看了看越前南次郎的背影,收回視線,看向柳生:“我們只是剛好路過,順手而已,不必如此。然後我有些自作主張地報了警,這是東京警視廳的警察。”
柳生點了點頭:“是,我們認識。還是要謝謝您。”
“認識?”惟宗言義眉頭微微一挑,隨即淺笑道,“那我就不做介紹了,你們聊。”
惟宗言義似乎不願意攙和進來,微微頷首,便喚上站在窗邊欣賞風景的越前南次郎打算離去,此時,只聽電視機裡傳出一道甜美的聲音:“昨晚,網路上紛紛傳開東京警視廳警視總監目睹下屬被當事人毆打卻沒有加以阻止的訊息,今天我臺記者就此事採訪了東京警視廳的佐佐部警視總監,他對東京警視廳警察被被害人家屬毆打的訊息進行了證實,並做出了書面宣告,下面是我們記者的採訪內容。”
電視裡的訊息引起了病房裡所有人的注意力,眾人不約而同地抬頭將視線投向了懸掛在牆上的電視機。
鏡頭很快地轉換到那間掛滿了各式各樣錦旗的辦公室,佐佐部警視總監西裝革履,頭髮向後梳起,油光可鑑,露出了寸草不生的大額頭,惟宗嘴角微微一抽,忍住了胸腔呼之欲出的笑意。
“嘖嘖……這老不修的頭髮一年比一年少,額頭一年比一年亮。”耳邊傳來越前南次郎感嘆性十足的聲音。
“工作太勤奮了導致嚴重掉髮。”惟宗言義淡淡地說道。
鏡頭慢慢移動,一張早上才見過的臉出現在電視上,女子的臉上並沒有多少笑容:“各位觀眾朋友,我現在是在東京警視廳佐佐部警視總監的辦公室,對於昨晚在網路上鬧得沸沸揚揚的警察被毆打,然後在場的警視總監沒有制止的事情對佐佐部警視總監進行採訪,在採訪之前,我僅代表個人向被毆打的警察表示深切的關懷和安慰,也對打人者的行為表示強烈的憤慨和抗議,希望警方能給我們民眾一個交代。好……”
鏡頭再度轉向等候了很久的佐佐部警視總監。
鏡頭後面傳來女子的聲音:“請問佐佐部警視總監對昨晚網路上流傳的貴廳某位警察在查案的時候被被害者家屬毆打這件事知道麼?”
“是,我知道。”佐佐部警視總監努力挺直胸膛,一臉正直地回答。
“請問這件事是真的嗎?”
“是的,可能是我們警察的處理方式讓當事人感到不滿,所以才會讓當事人發火。”
“但據知情人說,該警察性格非常好,怎麼會出現不妥當的處理方式呢,聽說在前面幾個案子裡他都很好地處理了與當事人的關係,而且還拿著玫瑰花去探望被他從地下室裡救出來的人質哦。”
“呃……呵呵,家人的突然離開讓當事人一時無法接受,所以脾氣也不是很好,然後就造成了衝突。”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佐佐部警視總監呢?請問在我們的警察被當事人毆打的時候您在什麼地方?”
“咳咳……在這裡,我要澄清一下,當事人並沒有毆打警察,只是出於憤怒打了警察一拳,就一拳。”
“哦哦……可是佐佐部警視總監似乎在逃避我的問題,請問您當時在哪裡?在現場麼?”
“……在。”佐佐部警視總監點了點頭。
“那您應該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