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現在怎麼辦?”惟宗一臉嫌惡地撥開飄到自己面前的死魚。
手冢沉默片刻,不一會,胳膊從海里舉了出來,手上拿著一部翻蓋的行動電話,蓋上貼著防水裝置,手機響個不停,惟宗嘴角狠狠一抽,大腦中閃過一個畫面,不等思考,話便從嘴裡說了出來:“組長,你這是洗澡的時候都要跟跡部先生保持聯絡麼?”
話音剛落,一股西伯利亞的寒流席捲而來,惟宗連忙蹬著水往後退了幾步,只聽手冢冷冷地說道:“回去後,繞警視廳200圈。”
惟宗癟了癟嘴,沒有說話,身體微微往下一沉,轉身看著最初那道火光的來源,雙唇抿著,一言不發,只感覺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惟宗腳下一蹬,露出海面,只見手冢面無表情地說道:“跡部一會就到。”
惟宗先是一愣,隨後看著手冢手上握著的手機,瞭然一笑:“衛星電話呀,跡部先生對組長真的不錯呢。”眼見手冢臉色微微一沉,惟宗開口堵住了手冢即將出口的懲罰,“雖然跡部先生平時拽的跟猴子山大王似得,但是在組長面前就是一隻被馴服的獅子狗。”
手冢的嘴角不著痕跡地抽了抽。
“組長,剛才的火光你看到了麼?”惟宗轉換了一個話題。
“啊。”依舊是那單音節字。
“世界上應該不會有這麼多的偶然。”惟宗抬手摸了摸下巴,“所以,這一次或許是故意的。”
“啊。”還是那一成不變的單音節。
“千歲前輩他們或許會撲了個空呢。”惟宗腳下踩著水,雙手抱著後腦勺。
手冢半眯起狹長的鳳眸,看向遠方。
“哪個不華麗的東西竟然敢動本大爺的專屬品。”接二連三地打了好幾個噴嚏的跡部掛上電話,臉上焦急的神色逐漸被一絲怒意代替,他冷哼一聲,大步流星地朝早已停在碼頭上的水上飛機走去,頭也不回地說道,“跟不二打電話,說手冢和惟宗已經找到了。”
“Wushi。”走在跡部身後的樺地應了一聲。
跡部一隻腳邁上了飛機,頓了頓,轉頭看著樺地:“打電話給忍足,讓他給本大爺準備最好病房。”
“Wushi。”樺地應道。
跡部優雅地鑽進飛機裡,帶上頭盔,熟練地操作著飛機儀器盤上的按鈕,飛機在他的操作下滑過水麵,朝空中飛去,機翼上赫然印著一個頭像。
掛上電話,手上的行動電話跌落甲板跳了幾下,滾遠了,不二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般身體緩緩地往下滑,卻被一隻手抓住了胳膊:“怎麼了?”
不二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指揮著船員忙忙碌碌的鬼少校:“鬼前輩,手冢與跡部聯絡上了,現在跡部駕駛飛機去營救他們,而我們的計劃照舊。”
鬼微微一怔,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船員們不由得愣住,隨著鬼一聲暴喝,船員們作鳥獸散,清理甲板的清理甲板,掌控船隻的掌控船隻,各忙各的活。
“不二,那不是海底火山爆發。”木手鬆開抓著不二胳膊的手,推了推眼鏡。
“嗯,我知道。”不二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或許是有些人想隱藏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是想滅口麼?”木手眼神一寒。
“是警告。”不二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警告我們多管閒事。”
“他就不擔心會造成人員傷亡。”
“呵呵……反正警視廳最不缺因工死亡的烈士。”
“那祈禱跡部先生早點找到他們。”
“跡部,一定會的,因為出事的人是手冢。”
燦爛的陽光灑落在平靜的海面,折射著淡淡的光華,手冢是個不善於交談的人,惟宗一是實在找不著話題,二是怕自己一說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