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的時候,小護士嚷嚷道:“德川醫生,我攔了,可是沒攔住。”
德川擺了擺手示意小護士離開,得到了釋放命令的小護士一溜煙地跑了。
“龍崎那老太婆說你進醫院了!”桃花眼男子看著惟宗手臂上的繃帶,咬牙切齒地說道,“就這麼點事?”
惟宗釋然,他輕咳一聲:“咳……小爺爺,其實是跡部先生送手冢組長來的,我只是順道搭他們的飛機來包紮一下傷口。”
不等惟宗言義說話,德川慢悠悠地說道,“原來我只是一個替補。”
惟宗一陣惡寒,抬頭看著馬力十足的冷氣機,直著脖子嚥下一口唾沫,似乎可以想象忍足前輩未來的日子是多麼的淒涼。
惟宗言義快步走了進來,扶著惟宗的肩膀,上下左右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在沒有發現除了胳膊外第二處傷口後,臉上恢復了往日的神色,嘴角微微一揚:“既然有傷,那就好好地住院吧。”
“誒,不是,小爺爺,我……”
“我想跡部君也會讓手冢君躺在病床上好好養傷的。”
惟宗言義雙手抄進褲兜裡,飄然而去,惟宗吸噠著拖鞋追到門口,只見隔壁的辦公室門也開啟了,自家小爺爺和忍足前輩四目相對,火花隔著兩副眼鏡在空中“茲拉茲拉”地響著,門內傳來了爭執聲。
惟宗言義扶了扶鼻樑上的黑框眼鏡:“阿聞這兩天就辛苦你了,我去辦理住院手續。”
“住院?”忍足的音調微微上揚,轉頭看著趴在門邊看起來毫髮無傷的惟宗。
“不聽話的孩子該讓他吃點苦頭。”惟宗言義瞥了惟宗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
惟宗瞬間明白了,小爺爺不僅將被龍崎警視長欺騙的怒氣發到自己身上,還在懲罰自己當初不聽勸解堅持要調查緋村深一的案子,他無奈地笑了笑,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走到惟宗言義身旁,一臉誠懇地說道:“小爺爺,我還有案子沒處理呢。”
“嗯?”惟宗言義眉頭一挑,此時,面無表情的手冢與黑著一張臉的跡部出現在忍足身後,惟宗言義嗤笑一聲,“案子比小命重要?”
“我會保護好自己。”惟宗臉上的神情是亙古未有的嚴肅。
“是麼?就憑你那殺傷力為零的武力值?”惟宗言義又笑了一聲。
惟宗嘴角狠狠一抽,小爺爺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惟宗警視正。”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惟宗言義微微一愣,隨即抿嘴一笑:“警視正?你似乎認錯人了。”
“二十一年前曾經在家裡見過您,所以絕對不會認錯。”手冢抬手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說道。
“呵呵,手冢君這一點倒跟你祖父很像。”惟宗言義不再否認,將手從褲兜裡抽了出來伸向手冢,“謝謝你還記得我,手冢君。”
“警察就是為了維護正義而存在的。”手冢伸手握住惟宗言義的手,“您當時的教導依然銘記在心。”
“嘛嘛……有手冢君這麼厲害的空氣清新劑,看來東京警視廳的蛀蟲會死的很快。”惟宗言義眉頭一挑,笑著說道。
“小爺爺,你說的那個是殺蟲劑吧。”
“哦?是麼?呵呵……都差不多嘛,差不多。”
告別了德川和也,朝忍足投去了默哀的一瞥,向惟宗言義再三保證晚上會帶著菊丸大貓去他家吃綾子大姐做的拍黃瓜後,惟宗跟著怨氣十足的跡部以及一臉平靜的手冢身後走上醫院大樓的天台。
跡部大爺駕著水陸兩棲飛機抵達警視廳引來了無數道目光,而手冢與惟宗穿著病號服和拖鞋登場也讓無數人跌碎了眼鏡,跡部大爺冷哼一聲,雙手抄進兜裡,朝大堂的電梯間走去,手冢面無表情地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惟宗盯著前面兩位鬧彆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