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宗笑而不語,伸手從中取下一小半的盒子,貓兒的臉露了出來,看著菊丸臉上詫異的神色,惟宗知道存在著語言溝通障礙的大貓依舊沒聽懂老爺子的話,他笑著說:“外公誇你是好小夥?”
“真的喵?”菊丸面露喜色,轉頭看著老爺子,“謝謝您誇獎。”
這回輪到老爺子犯迷糊。
惟宗又翻譯一番,老爺子點了點頭,抬手拍了拍菊丸的肩膀;“不錯,好孩子,一會給你一包最多的最好吃的肉乾。”老爺子似乎想起什麼,轉頭看向惟宗,“臭小子,你那物件呢?怎麼還沒來?怎麼?怕老頭我吃了她呀?哼,老頭年紀大了,牙口不好,吃肉還塞牙縫呢,何況還得啃骨頭。”
惟宗抿了抿嘴,說道:“外公先去屋裡坐會吧。”雖然他把菊丸帶了回來,但要怎麼跟老爺子開口,要老爺子接受,還有點困難。雖然說祖父也是老人家一枚,但畢竟與母上大人一起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看過文聽過事,也被母上大人拿來YY過。
“真的是,磨磨蹭蹭的,出個門還要把自己打扮的跟花兒一樣。”風老爺子癟了癟嘴,率先走進了主屋。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是個急性子啊。要見我們肯定是以最好的狀態來,萬一我們不喜歡,讓小聞難過,他心裡也不好受啊。”簡單地洗去疲憊的風老太太拉開隔扇走了進來,當看到走在惟宗身後的菊丸時,先是一愣,隨即回過神來,衝著大貓點了點頭。
菊丸連忙點頭回禮,將手上的盒子放在了角落。
放下盒子的惟宗見外婆進屋,連忙上去攙扶,老爺子有些不樂意了:“你外婆就比我金貴,我來這麼久就沒見你扶過我。”
“這麼大把年紀了,怎麼還跟小孩一樣胡亂吃醋。”老太太瞥了老爺子一眼,拉著惟宗的手,示意他坐在自己身旁,上下打量一番,目光落在了惟宗頭上的那頂漁夫帽上,“怎麼到家了還戴帽子,就不熱麼?”老太太二話不說地抬手取下惟宗的帽子,露出了白色的紗布。
惟宗心生不妙。
“這是怎麼回事啊?”果然,老爺子虎目一瞪,從地上爬起來,快步走到惟宗面前,看著那片紗布,開始發飆,“惟宗聞,你給我解釋清楚你腦袋上這紗布是怎麼回事,要是說不明白,我就扒了你爺爺的皮!我好好一個孫子,在他手裡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你這老小子要扒了誰的皮?”門外傳來惟宗老爺子的聲音,說話的語速並不快,也不是很流利,但依舊能表達出他的想法。
“扒你的!”風老爺子瞪向門口。
身穿和服的惟宗言及站在門口,展護衛和錦毛鼠也湊了上來。
氣氛有些緊張,菊丸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惟宗從老太太手上拿回帽子,重新戴在頭上。
“不許戴!不說清楚就不許戴!是哪個王八羔子打的!什麼時候打的!”風老爺子氣急敗壞地掀掉惟宗的帽子,“欺負到我外孫的頭上,不給他點厲害瞧瞧,他就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
坐在軟墊上風老太太轉頭看了看丈夫,淡淡地說道:“風博明,你把帽子還給小聞。”隨後看向惟宗言及,“親家公,他羊癲瘋發作,你不用搭理他。”
惟宗言及雙手背在身後走進主屋,展護衛揹著錦毛鼠也走了進來。
風老爺子冷哼一聲,依言將帽子遞給了惟宗,一屁股坐到一旁生悶氣去了。
惟宗接過帽子,卻沒有戴上,他拉著站在角落的一臉莫名的菊丸坐到三位老人家面前,風老太太眼眸半眯,沒有說話,風老爺子瞪大眼睛,視線落在了兩個男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上,惟宗言及低頭看著跳到自己懷裡的錦毛鼠,抬手輕輕地撫摸著它脊背上的毛髮。
“你……你們……這……”風老爺子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