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許久,老爺子抬腿踹了坐在身旁的弟弟一腳,嘟囔道:“沒良心的臭小子,就顧著關心你小爺爺,壓根沒把我這個爺爺放在眼裡!”
無緣無故被踹的惟宗言義白了兄長一眼,朝惟宗微微一笑。
惟宗回以一笑,轉頭看向屋外,微涼的夜風拂過走廊上掛著的花燈,燈光搖曳,視線往下移,展護衛一臉愜意地趴在門口,陷入了沉沉的夢鄉。
“臭小子。”自家孫子的想法,老爺子又怎麼會不瞭解,見辯不過,唯有妥協,“要查就查吧,不過你們兩個都給我把皮繃緊點,注意安全,如果讓我聽到任何一點受傷的訊息,我寧願讓這傢伙再在監獄裡呆二十年。”
被兄長稱為“這傢伙”的惟宗言義無所謂地笑了笑。
“爺爺。”惟宗輕喚了一聲。
“什麼?”老爺子沒好氣地應道。
惟宗直起身子,以膝代步走到老爺子面前,伸手抱住,呼吸裡帶著淡淡的菸草味,惟宗蹭了蹭老爺子的臉頰:“爺爺,謝謝你。”
老爺子身體微微一僵,隨後放鬆下來,最後一巴掌拍在了惟宗的頭上:“別以為你這樣煽情,我就會原諒你,這幾天抽個空去真田老頭的道場。”
“呃……”惟宗鬆開老爺子,一臉錯愕地看著祖父。
“哼,手冢老頭說他讓你去真田老頭那裡學習劍道,但你一直沒有去,是怎麼回事啊?”老爺子面色微紅,但氣勢十足地說道。
“……”
“現在給我定個時間,我明天一早就給真田老頭打電話預約一下。”
“我……”
“不可以說不去!”
“……是。”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
☆、Chapter 11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了,轉眼間進入了六月。
送到財前光手裡的那些賬務資料等資料還沒有答覆,緋村深一出事那天出現在案發現場的保安的真實身份還沒有確認,那晚那兩人的身份是確認了但他們所尋找的東西依舊沒有苗頭,唯一得出結果的是惟宗為了避免芥川打草驚蛇而委託其調查的帖子的發起人。
看著面前這張充滿了天才語氣的結論報告,眼看著離他進真田劍道場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惟宗不由得有些焦頭爛額,他抓了抓頭髮,頭抵著桌子,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沉重的腳步聲從走廊上傳來,惟宗微微一怔,抬起頭,一道龐大的身影出現在辦公室門口,擋住了陽光,惟宗定睛一看,只見來人一向木訥的臉上竟然湧現出一抹焦急的神情,他嘴角一抽,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菊丸,站起身,朝來人走去:“樺地君?你是來找跡部先生的嗎?他不在這裡。”
樺地臉上焦急的神情愈發濃厚,他低頭看著惟宗,張嘴說道:“跡部……不見了。”厚重的聲線帶著濃濃的鼻音。
“啊?”跡部不見了是什麼意思?難道已經被自家組長大人給吃了?惟宗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閃過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面,下意識地轉頭看向緊閉的組長辦公室門,“咳咳……樺地君,手冢組長今天還沒來。”
他的言下之意,樺地君應該明白了吧。
不料,惟宗話音剛落,樺地從兜裡摸出了三個手機,一股腦地塞到惟宗手裡:“跡部,聯絡不上,已經過去了二十四個小時,沒有聯絡到。”
“二十四個小時?”惟宗低頭看了看手裡各式各樣的行動電話,他嘴角微微一抽,仰起頭,“那樺地君聯絡到手冢組長了麼?”
“跡部說跟手冢有事情要辦,讓我不要打電話找手冢。”老實人樺地原原本本地將跡部的交代說了出來。
“哦,和組長有事情要辦啊。”惟宗做恍然大悟狀,將手機塞回樺地的手裡,“那或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