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惟宗抬起頭看著臉色微微一僵的仁王雅治,嘴角揚起一個勝利的微笑,略顯嬰兒肥的臉蛋露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他左手握著筆,右手壓著筆記本:“如何?仁王君想起來最近得ZUI過什麼人了麼?”
仁王從惟宗的反擊中回過神來,他坐直身子,細長的眼眸對上了那雙墨色的眸子,沉吟片刻,反問道:“不知道惟宗警官口中的最近是指什麼時間段?”
惟宗一愣,隨即笑道:“在你挨QIANG子前接下的最後一份委託的時間裡。”
“惟宗警官的意思是我與小比接下最後這份委託從而得ZUI了一些不能得ZUI的人?”仁王端起面前的馬克杯,哀怨地看了一眼杯中白花花的牛奶,瞪了面無表情的柳生一眼,眉頭微微一挑,問道。
“我並沒有這麼說。”惟宗否認道,“只是這起QIANG擊案是發生在你們接受這份委託後。”
“瞭解了。”仁王喝了一口牛奶,放下杯子,唇邊沾染了一圈白色的奶漬,他伸出舌頭舔舐一圈,整個身體靠在柔軟的沙發上,又看了坐在身旁的柳生一眼,說道,“接下委託後,我與小比便開展調查,調查的經過我們在警視廳辦公室的時候就說過。”
“是,我和英二也看了柳生君給的那份材料,非常的詳細。”惟宗端起面前的冰摩卡,輕輕攪動,白色的奶泡與褐色的咖啡相融合,冰塊與杯壁碰撞的聲音傳來,惟宗將杯湊到了嘴邊,輕啜一口,放下,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吃完了蛋糕的菊丸,又抽了一張擦去嘴角沾著的奶沫。
“但是,有一點我們沒有寫上去,因為我們只是懷疑。”惟宗對菊丸的體貼似乎讓仁王感到眼熱,他三度看了柳生一眼,收回視線,看著惟宗與菊丸,等待著他們提出詢問。
“懷疑什麼喵?”不知道是出於同情的配合還是本能的反應,菊丸大貓擦乾淨嘴巴後,問道。
仁王抓過腦後的小辮子繞啊繞,嘴角微微一揚:“我們懷疑水野先生沒有死。”
又是水野先生?惟宗一愣,眉頭蹙起,垂下眼簾,看著浮在咖啡上的冰塊,雙唇微微抿著。
“五年前那次HEI道上的火拼,無論是JING方還是HEI道,現場並沒有發現水野先生的SHI體,而據水野太太回憶,她先生自五年前就沒有進過家門,事後她每年都會在固定的時間段收到一筆數目不小的錢。”
惟宗又是一愣,抬起頭,耳邊傳來菊丸的聲音:“難道水野先生知道他要出事喵?所以就提前安排了喵?”
“或許不是要出事,而是被出事。”惟宗抬手摸了摸下巴,說道。
菊丸眨了眨眼睛,消化著惟宗話裡的意思,仁王和柳生對視一眼,同時端起了馬克杯。惟宗面前,晶瑩剔透的水珠沿著杯壁滑落在紅木茶几上,淡金色的陽光籠罩其中,散發著淡淡的光華。
“如果,硬說要得ZUI的話,那或許……”
“惟宗警官。”柳生出言打斷了仁王的話。
惟宗聞聲抬頭,臉上並沒有半分被柳生打斷話的不滿,墨色的眼眸看著那副白色的眼鏡,似乎打算透過鏡片看清柳生此時的想法。
“惟宗警官。”柳生抬手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那個案子結了麼?”
“結了。”惟宗知道柳生所指的案子是哪個,點了點頭。
“是自殺?”
“是。”
“謝謝。”
“沒什麼。”
惟宗轉頭看向落地窗外,暖風徐徐,樹葉搖晃,倒映在地上的斑駁也不住地變幻著姿態。
與柳生和仁王道別,從咖啡店裡出來,菊丸便沉默不語,惟宗撇過臉,紅髮大貓一直耷拉著腦袋,微微翹起的短髮垂落遮住臉頰,惟宗抿了抿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