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宗拿起手邊的小几上放著的相架,相片上兩位頭髮斑白的老者,他們身後站著一年輕女子,女子正是北澤和美,惟宗伸出手,指腹輕輕地劃過相架的外膜,開口問道:“北澤小姐,這是……”
北澤和美聞聲轉過頭,看著惟宗手上的相架,說道:“我爸媽。”
“北澤小姐跟令尊令堂一點都不像。”惟宗說道。
話音剛落,手上一空,惟宗仰起頭,只見北澤一臉兇惡地瞪著惟宗:“我與我爸媽像不像又跟你們有什麼關係?警察先生,您不覺得您管的有點寬了麼?”
惟宗拍了拍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嬰兒肥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我只是隨口那麼一說,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北澤小姐何須這麼緊張。再說,您與令尊令堂是否相似,那是你們的家事,我們搜查一課只負責刑事案件,這種事情不歸我們管。”
“哼……”北澤冷哼一聲,坐到沙發上,低頭看著手中的相片。
惟宗站起身,朝坐在一旁笑而不語的不二點了點頭,走進了北澤和美的臥室,只見乾和菊丸蹲在地上,正在研究著一個紅色的皮包。
見惟宗走了進來,菊丸大貓衝他招了招手,惟宗也半蹲著身子,湊了上去,乾手裡握著一根棉籤,輕輕地掃過皮包上的某處,一抹紅色沾在了白色的棉籤上,隨後,乾將皮包還給了菊丸,菊丸戴著手套接過皮包。
“是人血。”乾倒騰一番後,得出了這個結論。
“能知道是誰的麼?乾前輩。”惟宗問道。
“手頭上沒有工具,暫時無法得出結論。但是這血是死者田中的機率為70%,是北澤的機率為20%,是其他人的機率為10%。”乾推了推眼鏡,心裡合計合計,說道。
惟宗點了點頭,站起身,朝書桌走去,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垃圾簍裡有幾張小碎片,心中一動,帶上手套,蹲下【河蟹】身子,在垃圾簍裡翻找起來,相類似的碎片被他拿出來放在地上,一張一張,每一張上都寫著字,而且字跡與早上不二拿給他們看得那張被鉛筆塗抹了一番的字跡非常相似。
菊丸被惟宗的舉動嚇了一跳,隨機也明白過來,他走到惟宗面前,將惟宗翻找出來的小碎片拼接到一處,不一會,一張完整的紙被拼湊出來。
兩人相視一笑,菊丸從包裡取出小號的證物袋,將碎片裝了進去,而惟宗繼續在垃圾簍裡翻找著。
“包的腕帶上發現了不同的指紋,應該是屬於兩個人,具體的要拿回法醫室裡研究。”乾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們也找到了那本日記本里殘缺的頁面。”惟宗和菊丸站起身,衝著乾搖了搖手上的袋子,袋子裡裝著大小不一的碎片。
“嘿嘿……”乾咧嘴一笑,露出八顆森森白牙。
三人走出臥室,北澤站在陽臺上,而不二坐在沙發上,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不二轉過頭,笑眯眯地看著三人:“怎麼樣?”
北澤也轉過身,當她看到乾手上提著的紅色皮包,神色一僵,衝了進來:“你們怎麼隨便碰我的東西!誰允許你們碰的,趕緊給我放下。”說話間,要去搶乾手上的皮包。
乾腳下微微一轉,北澤撲了個空。
“我要投訴你們,我要向法院告你們,你們擅闖民宅!”北澤有些歇斯底里地吼叫道。
惟宗微微皺起眉頭。
“呵呵……北澤小姐,剛才的對話我已經錄音了,我們向你提出詢問,你同意了我們搜查,我的同事才進入了你的臥室。而且配合警方的工作是市民應盡的責任,當然了,我們在進入你的房間前,是諮詢過你的。”不二站起身,走到北澤面前,睜開冰藍色的眼眸,冷冷地說道:“如今紅色的皮包已經作為了證物,若你硬要搶奪,那就是毀壞證物,妨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