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肉…體的正常反應。】鴻鈞給出的回答很標準很委婉很有深意。
扶笙動了動身子改成趴著的姿勢,聲音越發微弱低啞:“不太舒服……師傅你知道我該怎麼做麼?”
鴻鈞的聲音依舊冷冷清清,卻隔了好一會兒才出聲:“不可說。”
扶笙特想糊他一臉血。不過這樣逗鴻鈞當然還不夠,他微微加大了聲音:“師傅……可是我好難受……好熱。”他的確是不怎麼舒暢的,能感覺到難受的厲害,下……鴻鈞這個混蛋也不知道避嫌,不然早擼完早解放。這麼想著就覺得更不能放過他了。
鴻鈞陷入沉默。
扶笙難耐地又翻個身,長髮被翻來覆去搗鼓地亂糟糟,伸手把外衫扒掉扔一邊,領口扯得大開,扶笙懶洋洋地道:“師傅……既不可說,那師傅做……?”
又是一連串的沉默。扶笙等了半晌等不到迴音。翻滾的情…欲幾乎讓他忍不住呻吟,他壓抑地問出聲:“師傅,你還在麼?”
“……在。”
穿透耳膜的清冷聲音讓扶笙渾身一震。一隻玉白的手撕裂了空間,按在扶笙額頭上。
說不出的驚愕,不可置信。扶笙收斂了表情,微微彎了彎嘴角抬頭輕喊:“……師傅。”頗有乖巧徒兒風範。
鴻鈞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他淡淡道:“洪荒萬物皆有七情六慾……”他放開覆在扶笙額間的手:“這本是不應該的。因此,愈是修煉高深,愈是不易為其所撼動。”
扶笙問:“那,七情六慾,你也有麼?”不知為何,他還是問出了這麼一句話。好像有什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從胸口鑽出來,一時之間竟連身體的異常都被忽略。
鴻鈞沒有回答,他垂眼不知道在看什麼。冷冰冰的臉上沒有絲毫煙火味道。扶笙視線從他銀灰的瞳孔移到那頭銀髮上,慾火似乎燒得頭腦也有些不太清楚,彷彿得到了鼓勵,讓人勇氣倍增:“我總是看不明白,你對於……洪荒萬物,是否有情。你就像一塊冰,無論如何都捂不熱。”
鴻鈞抬眼,淡淡道:“你逾越了。”
扶笙笑了笑,沾染了情慾的眼睛格外漂亮:“算了。你大概是不懂。你放心,我早就放棄了。方才只是想和你開個玩笑,不想你真出來了。”
鴻鈞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扶笙。注意到鴻鈞的手微微緊了緊,扶笙往後靠了靠,無力地嘆息:“只是玩笑罷了,你不會是要揍……打我?”
鴻鈞不答,卻微微嘆息一聲。扶笙有些意外:“師傅為何嘆息?”
鴻鈞銀色的長睫微抖,像是破碎的蝶翼,輕柔,無聲,他微微皺眉又舒展開來,聲音低得若非細聽都聽不清:“本……不該如此。”
扶笙以為鴻鈞指的是欺騙他這件事,懶懶一笑,淡紫的眼睛彷彿隔了一層霧,水汽氤氳,啞聲道:“不會有下次了。……師傅您能先離開麼。”他笑得沒心沒肺:“我現在這個情況有點……不太方便呢。”
鴻鈞卻像是沒聽見一般,只是輕聲說:“不……三尸雖已斬去其二。這最後一屍……”
扶笙感覺有些莫名,輕喘著氣問:“……師……傅?”
鴻鈞俯身,伸手按住扶笙後腦勺,冰冷的唇堵了上來。
扶笙一怔,模糊間看到面前鴻鈞極淺淡的,銀色眼睛,期間似乎有金色光暈隱隱流轉。
“嗚…………?”他微微推了推,沒推動。
很快鴻鈞鬆開他。
扶笙依舊不解:“師傅你這是……?”
鴻鈞卻是皺著眉毛抬手按了按太陽穴的位置,聽得扶笙的話,抿著唇抬起清冷如水的眼:“如你所見。”
“我如今……正被三尸所困。”
“……嗯?”扶笙細細念道:“三尸?”嶄新的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