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遊真的不是來搞笑的嗎?”我已經笑彎了眼。
“這你得問導遊咯。”她也笑了起來。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麼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什麼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彎彎的河水從天上來,流向那萬紫千紅一片海,火辣辣的歌謠,是我們的期待,一路邊走邊唱才是最自在~”
不知道是誰在前面放《最炫名族風》,而且聲音放的超大,簡直是噪音汙染,山寨機,就是牛!防水點多擴音好!震得腦袋嗡嗡響!
楊子夏本來在和吳欣然聊天,突然聽到這麼一下,直接嚷了句:“嚇死本寶寶了。”
和楊子夏朋友這麼多年,我發現她又不要臉了。
其實我不喜歡別人在公眾場合,這麼肆意的播放超響地音樂,這是一種沒教養的表現,可是大巴車上的人素質層次不齊,又怎麼能要求他們改變自己呢。
就像社會不會適應你,是你得適應社會,這麼嘈雜的環境,只能忍忍了,還有一會就到休息站了,可以出去喘口氣了。
突然,耳朵裡被塞上了耳機,裡面傳來了輕緩的鋼琴曲。
我望向陶予蘭,她和煦一笑,哄著我說:“臉都快嘟成包子了,先聽聽鋼琴曲吧,很好聽的喔。”
“恩!”
耳邊,是優雅的鋼琴曲,高山流水,雲山詩意,時而跌宕起伏,時而餘音繞樑,時而排山倒海,時而柔情似水,讓我回味無窮。
耳機線連著的是她的手機。
我偷偷望著陶予蘭的側臉,她正在閉目安神,深邃的眼睛微閉,長長的睫毛打下一片陰影,秀挺的鼻樑,像混血兒一樣奇特奪目的美麗,紅潤飽滿的嘴唇,像紅蘋果一般誘人,細膩白皙的如羊奶凝乳一樣的面板,臉頰有著淡淡的粉色,晶瑩剔透的讓人不忍多看。
砰砰。
我的心跳又在加快。
我捂著胸口,疑惑,這是怎麼了?
車子正好行駛到休息站,停靠。
她突然睜開眼睛,清澈美麗,又帶著溫柔,似浩瀚星辰要把我吸進去。
我不知怎麼慌了,急急地說道:“到。。。到休息站了。。。我出去買瓶水。。。”
沒有看她,我從錢包裡拿了錢就離開了座位。
外面藍天白雲,一呼吸到車外的新鮮空氣,我整個人都清爽好多,不禁暗惱,剛剛怎麼了,突然就慌了神。
一定是車廂裡太悶了,把腦子悶壞了。
我癟癟嘴。
休息站空間很大,周邊還有很多大巴車,駛向不同的旅遊地點,休息站裡面是等候區和小賣部,裡面有琳琅滿目的商品和食物。
我先去休息站的洗手間洗了把臉,拍了拍臉蛋,把混沌的思緒拍走。
洗手間的廁所間很多,人更多,我出去還費了一會時間。
想到出來的時候對陶予蘭藉口說要買水喝的,我嘆口氣,要圓謊啊。。。人真的不能撒謊,不然要圓一個又一個謊。
洗手間和休息站是分開的,我還要走一段路才能到休息站。
旁邊的人絡繹不絕,行色匆匆,有的是媽媽帶著女兒,有的也像我們一樣是同學旅遊,有的表情疲憊,有的興奮喜悅,真是人生百態啊。
突然,有個男人直接就從我後面撞過來,力道之大,直接讓我摔倒在地上,與水泥地面的親密接觸,我自然是痛到不行。
再次抬起頭來,那男人已經藉著人群的遮掩消失不見了。
我收回撐地的手掌一看,左手皮掉了一點,血擦出來了,手上全是灰,我有些生氣,這男人是不是故意的?哪有人走路這麼不看路的?
不會是小偷吧?
我趕緊摸摸口袋,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