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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在暗中替我找回家的路?”

“不算為你,畢竟我自己也想去看看。”

“那為什麼要現在告訴我?”

“……”

“為什麼是今天?”吳是非偏著頭,眼神中含著莫名的恐懼,“跟我說挑明周予的事,給我看這些圖紙上的秘密,你知道我現在什麼感覺麼?”

袁恕目光果然一瞬閃躲。

“臨終託付一樣說這個說那個,你要死了嗎?誰?誰算計你?告訴我,我給你擺平!說話袁恕,你特麼又想幹嘛?”

吳是非聲音陡高,把徐之孺都喊醒了。他揉揉眼望過來,只見主上虛弱地笑笑,跟天師說:“以防萬一嘛!”

吳是非把羊皮卷掃到一邊,氣得呼吸都重:“你怎麼不防萬一自己活成千年老妖?不防子孫滿堂?不防否極泰來,我們、我們——”

吳是非抹了把臉,那句話卡在喉嚨口,到底沒能說出來。

袁恕明白的。相處日久,一些話早已不需言語表達,彼此守顧,心意都在,看得到。

“也許,我骨子裡還是個悲觀主義者吧!”袁恕深呼吸,忍著又一波的劇痛,明明白白告訴吳是非,“我總怕、你不見了……而我、我、無處、去尋你……”

徐之孺飛撲過來,掀起絨毯檢視。

“糟了!”他瞪著自己滿血的手,萬分不安地說,“橫位,孩子的胳膊掉出來了,主上難產!”

吳是非攥住袁恕的手,倏地感覺,心跳漏了一拍。

三十一、求天一恕

小時候奶奶家有隻大白貓,不管誰摸都眯眼打呼嚕,夏天趴花壇底下,冬天就趴吳是非腿上。

自我評價,吳是非覺得自己是天生冷感的人。也就是她對任何生命都抱持著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的態度,包括人類。在她說不好是晚熟還是超齡的意識裡認為,地球上所有生命的存在都對這個星球沒有意義。而地球對整個宇宙也沒有意義。一切都是意外。古老恆星宛如使命終結一般發生了大爆炸,碎成了無數的塵埃飄浮在太空。地球就是這樣一顆塵埃。它並非生來有海與空氣,就像遠古的時候人類也不存在一樣。

人類歌頌進化的神奇,但從生物原始技能來說,吳是非覺得人類簡直就是退化。沒有尾巴保持平衡,沒有爪子和尖牙以自保和抗爭,跑得不快更不會飛翔,就連游泳都得長大後重新學起且有人學不會,丟在野生環境許多人可能活不過三天就game over了。還不及家裡那隻大白貓有出息。至少它會捉老鼠,並且吃了老鼠也不會生病拉肚子。不像鄰居大劉,吃個生魚片吃得跑肚拉稀,埋怨食材不新鮮。

吳是非哧鼻,再不新鮮能糟過食腐動物的食物嗎?人類啊,就是嬌貴!

因此曾經她以為,對世界末日尚能泰然處之的自己,對生老病死也當是雲淡風輕般隨遇而安的。可大白貓躺在窩裡於睡夢中辭世的那天,吳是非懵了。她不停地撫摸貓咪僵硬的身體,期待聽見慣常的呼嚕聲,想象著貓咪在歡愉中眯眼仰頭,嗲糯嗲糯地喵一聲。然而大白貓就是安安靜靜躺在那兒,嘴微微張著,舌頭耷拉了出來。

那年吳是非才六歲,將要上小學。可能家裡人擔心她太小無法接受死亡,不願她過早在心中留下恐懼的陰影,居然第二天抱了只一模一樣的純色白貓回來,哄她說貓都有九條命,大白去陰間轉了一圈又重生了。

吳是非抱著完全不親人的貓,神情木訥地撫摸它,一聲不吭。

她明白這不是大白。她也確信貓沒有九條命,人同樣沒有九條命,沒有動物可以死而復生。死讓生變得沒有意義,生卻因為有死這個結局而變得不安定。小小的吳是非經常困惑:既然誰都無法逃脫死亡,又為何還要拉長走向死亡的距離?為何不能朝生暮死?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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