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吧,好孩子死了都能去!”
“啊?死後?”
“對!死不是結束,而是解脫,靈魂就能飄去天上。成仙啊!”
“什麼什麼?天師的意思,葉齡也可以成仙嗎?”
吳是非摸摸她頭:“保持下去,我的好姑娘,你一定能死後成仙。”
說完這句話,吳是非狠狠在心裡抽了自己十個大嘴巴子。
而關於“奪取”袁恕的計劃,卻意外得到了一次令人不太愉快的契機。
——袁恕捱打了!
理由也與吳是非很有關,因為她送袁恕的那些食物和炭筆被原主人發現了。起初他以為是袁恕偷的,二話不說先是一頓鞭子,逼問他東西偷自誰家。
袁恕嘴硬,沒招出吳是非來自保。
接著又是一頓鞭子。
邊上有奴隸看得心驚,忙求情,據實說是天師廣發慈悲,賙濟給奴隸們的,各家都有。
如此一來,那遊騎兵弓箭手雖有氣但不敢拂逆天師的好意,便轉移重點,質問袁恕那些字和圖畫的來歷。
涉及吳是非的秘密,袁恕更不肯說了。於是又飽嘗皮鞭之苦,直打得皮開肉綻。
最後有另外的奴隸主看不下去,悄悄遣人去告訴了吳是非。彼時她正在洪徵的大帳裡旁聽他跟大臣討論上哪裡打獵玩兒去,實在乏味無聊,聽得她直犯困。來人在外頭找到葉齡,葉齡又借送奶茶的工夫進帳彙報給吳是非,她登時跳起來,把面前的小案都踢翻了,衝鋒一樣竄出大帳躍上馬背直衝下營。
進了牲口棚,就見袁恕懨懨臥在畜欄裡,身上全身血道子,那持鞭的人自己倒累了,正在一旁休息飲酒。吳是非上去照著人臉就是一腳,沒等他反應過來疾風暴雨也是一頓馬鞭子加身。
打過一頓,指著他鼻子喝問:“疼不疼?”
那人認清是天師,豈敢造次?忍著疼跪伏地上,不敢呼疼。
吳是非咆哮:“媽的,老孃問你知不知道疼?”
那人想了想,小心翼翼回道:“疼!”
“那他疼不疼?啊?”
那人又想了想,還說:“疼!”
“疼你特麼亂打人?”吳是非再踹一腳,轉頭向著棚外喊,“有人沒有?”
立即進來幾個賤民奴隸主跪地聽候。吳是非一指那弓箭手:“綁了!”
幾人呼啦過去把他反剪雙手捆綁起來。
“車!”
又有幾人推來了運乾草的板車,依著囑咐把袁恕抬上去,跟著吳是非回了她的營帳。
把袁恕留給葉齡等人照看,吳是非先領著罪人去了洪徵的大帳,要求懲戒打人者。
聽她言,洪徵一臉好笑未置一詞,大臣們卻都無顧忌地笑起來。
有人直言:“天師未免小題大做了!”
吳是非眯起眼:“小題大做?”
“主子教訓奴隸,過分些總是有的。打便打了,有甚好責怪的?”
“打人不需要分黑白問事由的嗎?”
另一人反問:“打奴隸還要問嗎?”
吳是非挑眉:“你的意思,打奴隸跟你喝酒泡妞一樣,憑心情是吧?”
那人摸摸鼻子:“嗨呀,天師講話就是好打比喻!這個比喻不妥不妥,啊哈哈——”
吳是非抄起一隻酒杯潑過去,唾一聲:“哈你妹!”
那人被潑了一襟殘酒,便不敢玩笑取樂了。
而吳是非大抵知道了此處對奴隸一貫的處置態度,治病瞧根兒,索性過去跟洪徵對面說一說。
“一直是這規矩?”
洪徵點點頭,笑笑:“從來如此。”
“奴隸也是人咧!”
“天師錯了,奴隸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