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侍衛傅鼐。此人已有妻室,但只要胤禛開口,要他將玉景收房做側室是不難的。況且,玉景在此人身邊,依然可以為恪寧所用,又拉攏了胤禛手裡頭得力的人。還算一舉兩得。
剩下的人能放的就放出去讓他們成家立業。再將上善苑的親隨調回王府。新形勢下,全面啟用新人,也沒有什麼不好。畢竟,她在王府中的生活不是什麼兩個人單純美好的世界。她的四周,敵人太多。她在明處,人家在暗。這一次的錦囊事件,就好像是“隆隆”作響的警鐘,震得她不得不放開手腳做好防禦的準備。
不過從今天開始,她面對年羹堯不再是提防與揣測了。那樣一個天大的把柄被她握在了手中。年羽裳有這樣善於鑽營的兄長,就算她不對自己動什麼念頭,也不能保準其他人不會慫恿。在天性和家族利益之間權衡,誰也不能做出任何保證!何況她是年輕耀眼的新寵,變數太大。而自己已是過眼黃花,沒有再得麟兒的期望,沒有強大的孃家做依靠,人生幾乎已成定局。恪寧想到這裡,手心裡沁出冷冷的潮溼,但旋即悄悄彎起唇角。
她決定一回府中,便先去見韶華!但還沒有考慮到底要不要韶華來做保衛自己的武器,但是這個絕佳的人證,比之惟雅尋覓到的那些蛛絲馬跡來說,更加的有價值。她必須先將她穩穩地抓在自己的手中。此時此刻,她有一種被逼上梁山的沉重。也許現如今她所擁有的一切,經歷了太多磨難,為了這一點點的幸福,她忽然勇敢到無以復加,甚至,也可以殘忍的無以復加。
臨去韶華房中之前,她讓玉景先去取來年羹堯送她的那條崑崙玉珠鏈。手裡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錦盒,恪寧屏住了呼吸,幾乎想要逼迫自己打道回府。她知道自己的無恥,可是她害怕了……
一進韶華所住的小院子,便見廊下各色花草爭奇鬥豔。容慧坐在廊子下正做針線,韶華獨自對著幾株秋菊花苞發呆。
“喲!這秋天還沒來,你們倒在這裡賞起菊花來了。要不要我們再來添壺酒,咱們一處樂樂?”恪寧撐出一個笑容,滿面春風的說。
韶華只穿著一件藕荷色雲絲花衫,下面一條素色百褶裙,越襯得她嬌柔瘦小,清泠泠的如弱柳扶風一般。她們主僕給恪寧問安,恪寧捉了她一隻手與她說笑寒暄,自己心裡卻好似藏著一個小鬼兒,藏也藏不住!面對這樣一個安安靜靜的人,她反倒慌了,說著說著就沒詞接下去。
“你今天好生奇怪……”韶華雖然為人安分守己,但她絕不是遲鈍的。
恪寧斂住氣息,讓自己儘量顯得自然一些。“才剛兒從外面折騰了一天,多少有點乏,人也變得笨了!”
“既然是乏了,你不嫌棄,先進去在炕上歪歪吧!”韶華伸過一雙柔荑小心的攙著她。
“啊……不必。”恪寧轉臉對上她清如水的眸子,忽然開始厭惡自己。“我回去,回自己那兒去歇著吧,我也真是,沒的攪擾你!”
她轉身要走,被韶華一拉,她便動都不敢動,只能回頭與她相視笑著。
韶華隱隱覺得恪寧來見她是另有原因的。這只不過是一瞬間,她心裡卻有一絲斬不斷的憂慮飄過。
“額娘!”一陣小孩子脆甜的叫喊聲,打斷了她們兩個的思緒。眾人扭頭一看,原來是弘曆弘晝兩個被丫頭嬤嬤們帶來。因為前一陣子韶華身子不適,所以,小孩子們來給她請安。不過弘晝見到恪寧也在這裡,率先大喊起來,根本不管下人們驚慌失措的神情,大笑著風一樣衝到恪寧面前。
恪寧心想來得正好!忙一把把他抱起來,在他笑成一朵太陽花一樣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弘曆跟在他身後,有點不滿的看著恪寧,嘟著嘴巴。恪寧便放下這個,又抱起弘曆,在他臉上也來這麼一下。
“額娘。”弘曆在她懷裡撒嬌道:“你上次教我的《愛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