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說了幾句。恪寧笑著點點頭向眾人道:“既是出了這樣的事情,爺怎麼說,就怎麼辦好了。兒子還不是他的!”
眾人聽恪寧如此說,面面相覷。有幾個人因李重秀多年來執掌家事,心裡多少有些不滿。又知道她倆人並不算合得來,也就在這裡看戲罷了。重秀是再也坐不住了,忽然站起來當著眾人面作勢要向恪寧跪下。恪寧眼神一變,玉景忙上前就攙住,眾人也都跟著勸,重秀急的臉色煞白向恪寧道:“福晉,是我不對,說是爺病了求您回來。其實,是因為弘時那孩子惹了他阿瑪生氣,現在把他自個兒關在書房裡。我已開始以為他小孩子淘氣不聽話也是有的,關個幾天也就罷了。哪成想這都近有半個月了,爺還是不鬆口。這數九寒天,那屋子裡也冷,每日也不讓我們母子見面。當年我生他的時候受了多少罪,他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說著說著,重秀也不像是在哀求恪寧,倒像是訴苦訴冤。她就像是個被自己的表演打動了的戲子,越哭越悽慘美豔。
恪寧知道她是真心疼兒子的,她肯回來也就是要試著勸勸胤禛。但是重秀一貫的心機讓她多少有點不舒服。即便在此時此刻,重秀也像是個不夠真誠的母親。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這麼冷的天,當然不能讓孩子在那冷屋子裡挨凍受怕。您只管還在這裡牽扯著我。我先去瞧瞧。”恪寧今天見重秀先服了個軟。自己方才起身向後院來。她倒不是拿腔作勢,只不過以她的性子,早晚都會讓李重秀吃一塹,長一智的。
恪寧之前聽玉景說弘時被關了起來。但是胤禛為什麼發這麼大火氣,恪寧並不知道。只知道這麼冷的天,他把孩子關在書房裡,不讓人照顧,只每日送三餐過來。雖說也不至於挨餓受凍。但這些孩子自小都嬌生慣養,受不得一點波折的,這一關半個月,卻是讓人擔心。恪寧見書房外有幾個下人守著。見恪寧來了有點不知所措。只好硬著頭皮迎著。
“來,把房門開啟。”恪寧瞅了他們一眼吩咐道。
“主子,四爺吩咐了,說誰也不能見阿哥,要夠了一個月的期限,才能讓阿哥出來。”一個看著有些頭臉的下人說。恪寧多日不在府中,根本沒見過這人。
“沒說要放他出來,我只是想進去見見。難道我也不能進去?”
“求主子開恩,不要為難主子!”那人繼續拒絕道。
恪寧有點不耐煩。此時胤禛不在府中。她自己心裡卻也著實想像弘時問個明白。可惜這人不識相。恪寧少不得拿出王妃的架勢來,冷笑道:“哼,你有幾個腦袋,敢說我是為難你!不知禮數的混賬東西!”
同恩少見恪寧發火,知道今天她是打定主意要進去,趕忙給那人使眼色。那下人不知所措的皺皺眉頭,同恩上前喝道:“不曉事的奴才,還不快給福晉把房門開啟!”這人才支吾著從腰間取了鑰匙。但聽房門上銅鎖“咔嗒”一聲。恪寧也懶得和他們多話,徑自走了進去。那人還想攔,被同恩怒瞪回去,悄聲道:“你今兒豬油蒙了心了?福晉都回來了,你還敢多事!”
因連日的雪天,天氣陰沉的可怕。這西院的小書房平時不過放置些不常用的書籍,並不使用。裡面光線也暗淡。這時辰,各房早就掌了燈,這屋子裡卻黑漆漆的,猛地一開門似乎還有點炭氣味。恪寧一見這情形,心裡已是來氣了,暗想,怪不得重秀那般自傲的人,會大雪天巴巴的跑那麼遠求自己。這樣子豈是給孩子們住的地方。她尋思著,自己去勸胤禛或許是雪上加霜,但總該問問弘時到底因為什麼激的胤禛發這麼大火氣!
弘時一個人抱著膝坐在紫檀架下,呆呆看著炭火盆裡搖曳生姿的幾縷火苗子。恪寧和這個孩子並不算的熟悉。本來照規矩恪寧該帶著側室的孩子才是,但這許多年,她都不曾理事,這些也就更談不上了。所以待看清楚了孩子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