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沒底氣地應聲。
蔣晏的眼眸,好似兩道深深的漩渦,要將她吸入其中。
「把口罩摘了。」
危險的預感瞬間加劇,宋矜心跳如雷。
「我,我不敬了。」結結巴巴地說完,她不敢看他,起身要走。
誰知步子還沒邁開,就被男人抓住了手腕,使力一帶……
她輕呼一聲,直接摔進了他懷裡,杯中的酒「嘩啦」一下,全灑在了他昂貴的襯衫上。
蔣晏順勢攬住了她的腰,大掌用力,往他身上扣緊。
冷杉與馨香交織,貼著她的胸膛,堅硬如磐石。
那隻灼熱的掌心,似乎要掐斷她的腰……
她牙關微顫,有點驚慌地瞪大了眼睛。
「四少?」其他人忙站起來,緊張的詢問。
他不在意地瞥了眼胸口的汙漬,低沉的語氣含著警告:「都離遠點。」
所有人停下動作,只有宋矜紅著臉,後知後覺地推蔣晏。
蔣晏笑了下,鬆開手,但是胳膊還圈著她,高大的身子,擋住了她的去路。
「酒灑了。」他陳述。
「那就不喝了,讓我回去。」宋矜硬撐著氣勢,與他對視。
「可以。」
宋矜意外,他這麼好說話?
下一秒,就聽他問:「但是你弄髒了我的衣服,怎麼辦?」
宋矜不滿:「還不是你忽然拽我。」
除了蔣晏,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她。
敢責備蔣四少?這姑娘膽子太大了吧?
偏偏蔣少還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悠悠道:「敬酒到一半反悔的,我也是第一次見。」
眾人: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了嗎……
宋矜被他堵得沉默兩秒,偏頭說:「敬你酒的人那麼多,你也不差我這一個。」
蔣晏笑起來,眼眸光華流轉:「誰說的,我差。」
旁邊的人,已經麻木了。
蔣四少什麼時候這麼強留過一個女孩子啊?都是他勾勾手,大把的女人主動圍過來。
這小姑娘甚至連口罩都沒摘!
「矜兒,還沒好嗎?」桑繁星見宋矜一直沒回去,走了過來。
蔣晏盯著宋矜,抬抬手,立刻有人攔住了桑繁星。
「你們幹什麼?」桑繁星不滿。
「別緊張,蔣少和你朋友話還沒說完。」
宋矜漂亮的眸子裡,滿是擔心。
旁人不知,她這個重活一世的人卻知道,蔣晏有多心狠手辣。
越是忤逆他,越沒有好下場。
於是她嘆口氣,看著蔣晏,戒備地問:「只要我喝了酒,你就讓我們走,是吧。」
蔣晏的笑意,緩緩消失了,眸底閃過一抹慍怒和受傷。
為什麼受傷?她看錯了?
定睛再看,他果然恢復了那邪氣肆意的樣子,道:「是。」
宋矜:「好。」
她伸手去摘自己的口罩,聽桑繁星不認同地說:「幹嘛聽他的!胡蔓不是想來敬酒嗎,讓她來!他再攔我,我就報警!」
蔣晏注視宋矜,笑著說:「你這位朋友,對你不錯。」
宋矜摘了口罩,整張精緻絕美的小臉兒,清晰地映在他琥珀一樣的瞳孔裡。
她明顯不高興了,秀氣的眉心皺著,看他明顯是在看外人的眼神,清甜的聲音也冷下來。
「這個不用你說!」
蔣晏定定地看著她,目光幽深,薄唇緊抿。
周圍響起一陣倒吸氣的聲音,接著是驚嘆:「這妹子長得也太漂亮了!」
「還是蔣少慧眼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