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吹了過來。
“塌了三次,沒人管麼?”司馬鳳又問。
“有,先前監管磚窯那位大人已經被撤職了,現在是個新的在管。這不,剛上任三天,又塌了。”龜奴連連搖頭,“不過這磚窯塌方也是常事,不新鮮,只是先前都沒有遇到過這麼大的風,金煙池也從未這麼狼狽過。”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便走到了霜華房外。沁霜院最近買了幾個新鮮的姑娘,霜華便藉口身體不適,歇了兩日。因為很快就到魯王妃的生辰,她已經接到了魯王府的請柬,因而媽媽也不敢多說什麼,便由著她去了。
司馬鳳踏入霜華的房門,眼看龜奴走了,第一句話便是指著阿四對霜華說:“霜華,阿四說他特別喜歡你。”
霜華一愣,阿四的臉又紅了,恨不能跳到司馬鳳背上踹他:“少爺!”
他看到霜華似笑非笑的神情,萬分緊張,連連擺手:“少爺他胡說的,他胡說的。”
“那你的意思是,你一點兒不喜歡我呀?”霜華皺著眉問。
阿四呆了呆,這回學聰明瞭,一聲不吭,默默搖頭。他聽見司馬鳳和霜華都在笑,心裡越發窘迫,一直低著頭。
司馬鳳把他拉到凳上坐下,霜華倒了杯茶,遞到阿四面前。
“阿四大哥,霜華跟你開玩笑,你別見怪。”霜華笑道。
阿四默默接了那杯茶喝了,搖搖頭:“我不怪。”
他只是覺得心裡不舒坦,倒也怪不了誰。將這異樣心情壓下去,他開始跟霜華說明司馬鳳的來意。
霜華仔細聽完了才開口確認:“老爺的意思是,讓我密切注意私宴上出現的人?”
“對。尤其是有官職在身的人,以及身份特別的人。”司馬鳳頓了頓,“比如,教魯王兒子學藝的先生。”
“那幾位先生我倒是都見過,有一個還與我切磋過琴藝,我從他那裡套過些訊息。”霜華低聲道,“可並未聽他們提起過還有新的先生來。”
“總之你注意就是了。”
“還有別的要注意的事情麼?就這個?”霜華有些驚訝,“這與往常又有什麼不同?”
“沒有不同,至少現在沒有不同。”司馬鳳沉吟片刻,加重了語氣,“霜華,你切切記住,在魯王府內必須要保重自身。若是被人懷疑,以自保為上。魯王妃的生辰,我爹也接到了請柬,他會去的。”
“生辰宴上是會發生什麼事情麼?”
“魯王平素閒散低調,也只有在自己和王妃生辰之時會操辦得略為熱鬧。這宴會連我爹都請了,那自然也會邀請魯王親近的大人和將軍們。”司馬鳳將聲音壓低,“場中是否會出現大人物,這才是最重要的。”
“我明白了。”霜華見他神情凝重,不由得也壓低了聲音,“老爺去是跟這些大人物打交道的,而我的任務則是細察周圍。這場私宴,以老爺為主,我倒不是特別重要的。”
受兩人影響,連阿四也緊張起來,聲音壓在喉嚨裡,含含糊糊的:“對。”
三人湊成一團,但也沒說什麼特別要緊的事情,三兩句便講完了。霜華還得練琴,司馬鳳不便打擾,帶著阿四告辭了。
阿四臨走時緊緊張張地從懷裡掏出個紙包,放在桌上。
“霜華姑娘,聽聞過幾日就是你生辰,這是我送你的。”
霜華眨眨眼,將那紙包抓在手裡。紙包裡是一根珠釵,簡單至極,僅是銀簪子上鏤刻了許多精細紋理,頂上託著顆銀白色珍珠而已。但細細一瞧,簪子上的紋理竟是無數朵六瓣的雪霜花,拱托著那顆銀亮珠子,素淨嫻雅。
阿四見她拆了,很是羞澀:“不值錢,也不太好看……”
“好看的呀。”霜華低聲說,手指慢慢撫摸著銀簪,小心地把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