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司馬良人讓司馬鳳注意鷹貝舍的動作,遲夜白一旦從島上回來,他就立刻去找他。司馬鳳擔心傅孤晴,但司馬良人說他只需關注鷹貝舍即可,其餘問題都由司馬良人去斡旋解決。遲夜白始終沒有回來,於是他便常帶著阿四來找霜華,想再細細問問魯王府的事情。
霜華雖然常去魯王府,但進出都有府上僕從帶領,她是絕不能胡亂走動的。魯王雖然喜歡她,舉止行為卻十分君子,言談也從不牽涉朝堂。因文玄舟偶爾會回魯王府和魯王喝喝酒說說往事,霜華也見過他一兩次。她記得那是個話不太多的人,風度翩翩,得體有禮,即便對著她這樣的煙花女子,也始終以禮相待。
套不出更多的資訊,司馬鳳和阿四成了專門來沁霜院吃糖水的無趣客人。
“今夜是十五,魯王會請你過去吧?”
“嗯,帖子昨日已經送到了,曲兒也點好了。”霜華笑道,“魯王的要求越來越高,我若是不好好練琴,可就沒機會再到他府上去了。”
“你不要輕舉妄動。”司馬鳳叮囑道,“一切如常就好。”
霜華並不知道司馬鳳父子要自己盯緊魯王是因為什麼事,她點頭應承下來,只說了自己會多加小心,若再見到文玄舟,一定會仔細留意。
等阿四吃完司馬鳳那份雪梨羹,兩人抹抹嘴巴告辭了。回去的路上司馬鳳問他是不是很中意霜華。
阿四頓時臉紅:“這可不能亂說!”
司馬鳳:“那是不喜歡?”
阿四:“沒有不喜歡……”
司馬鳳:“那就是喜歡啊。”
阿四扭捏不已:“我比他小半歲哩。她會不會喜歡比自己小的男人?”
司馬鳳:“……你連這都打聽出來了!”
他走了幾步,回頭兇道:“在我和小白的事情沒解決之前,你不能跟霜華親近。”
阿四:“……也、也談不上親近。霜華姑娘現在只把我當作你的小跟班,沒什麼別的意思。可是你和遲少爺解不解決事情,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呀?”
“不能就是不能,免得我瞧著心煩。”司馬鳳果斷道,“我是你少爺,你就要聽我的。”
阿四:“少爺你這樣,遲當家不會喜歡你的。”
說罷立刻跳上房頂,一溜煙地跑了。
司馬鳳倒也沒怎麼生氣。他知道遲夜白心裡有他,這個事實遠勝一切言語。只是遲夜白的態度,總是令他琢磨不透。
信步踱回家,經過甘樂意的院子時,聽見裡頭很是吵鬧。
“沒烤夠半個時辰不能放進去!”
“夠啦。”
“骨頭要泛出三份春霞之色才是對的!”
“泛啦。”
司馬鳳走進院子,正巧看到宋悲言用長筷子從一鍋綠水裡撈出根臂骨:“甘大哥,三分春霞色是什麼?”
那骨頭汁水淋漓,骨身呈緋紅之色,上頭還黏連著半截慘白的筋。
司馬鳳很驚奇地看到邊疆坐在鍋子旁邊,認認真真地攪動裡頭的液體。
“邊捕快,你在這裡做什麼?”
邊疆十分快活地回答:“我跟甘令史學手藝。”
司馬鳳:“……學煮骨頭啊?這湯不能喝,你千萬別被他騙了。”
邊疆:“你喝過?”
司馬鳳嚥了口口水,幼時的恐怖記憶引起一陣反胃:“不說了。”
甘樂意拿著那根骨頭胡亂揮舞:“三分!三分!多一點兒都不行。趁著還沒冷卻,立刻放入以九種藥草熬成的水中,如果骨頭變成藍色,那就說明這人所中之慢毒,至少有一年之久……”
邊疆點點頭,從宋悲言手裡拿過骨頭,放進一旁的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