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永怎麼突然就有了龍陽之癖?”
遲夜白想了想:“這不奇怪,許多人都有。”
司馬鳳有些尷尬,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遲夜白其實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卓永一直都是春煙樓的常客,包括那位謝公子也是。照這個情況,退一萬步來說,卓永真的對男人有興趣,也不應是雌伏的那個。
因此,卓永很有可能是被強迫的。
兇手破壞他的喉嚨,令他說不出話,日夜凌辱,最後棄屍水溝之中。
但無論是謝公子還是卓永,雖然面目俊美風流,但絕不是柔弱之輩。遲夜白沒見過謝公子屍身,只聽旁人說了,但卓永的屍體他是看過的:因為在碼頭上幹活,卓永身材高大,肌肉結實發達,不是輕易能打倒的人。
正沉思著,耳邊吹來一陣暖風。遲夜白略略往一旁讓了讓:“做什麼?”
司馬鳳一臉的欲言又止。
遲夜白冷靜地看著他。他對司馬鳳諸般表情太過熟悉了,所有的欲言又止都是假的,這神情一露出來,就說明司馬鳳又要開始說些不三不四的話了。
“你那天怎麼回去的?”雖然路上四下無人,但司馬鳳還是刻意放輕了聲音,“真能騎馬?”
遲夜白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到這十幾個字一個個鑽進腦袋裡,臉轟地一下就紅了。
“自從你跑了,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情。你沒事麼?我是第一次……”司馬鳳還在說話,忽然臉頰上一涼:是遲夜白的劍鞘打了過來。
也虧得他反應快,臨敵經驗多,在劍鞘和臉皮只差毫釐的瞬間把腰後仰幾寸,堪堪躲過了匯過來的鐵匣子。
但他一口氣還沒喘出來,遲夜白已在馬上伸過來一隻腳,在他胸前踹下去。
司馬鳳一看,大事不妙,顧不得姿態優不優美,雙手在馬背上用力一撐,整個人彈起幾分,瞬間躍下馬來。
“小白……”他剛剛落地,一句話都沒說完,耳邊風聲疾響,一柄如虹長劍激射過來,正好掠過他耳邊,深深扎入身後樹幹之中。
司馬鳳呆了一陣,突然舉起手開始拍掌。
“小白!”他歡歡喜喜地喊,“你又精進了!”
平日裡他和遲夜白在馬上比鬥,他落馬之後遲夜白就很少追擊,但今日這三招一過,他立刻曉得前面兩招都是虛的,遲夜白就是想把他逼到滾下馬,再用劍嚇唬嚇唬。
他一開始鼓掌,遲夜白滿腹的怨氣和羞憤就不知怎麼發出來了。
“真不愧是我……”司馬鳳掉了兩根頭髮,油皮都沒蹭到,臉皮自然又厚了,“我的摯友。”
遲夜白臉仍紅著,劍也不要了,策馬繼續往前走。司馬鳳把劍拔出來,連忙上馬去追,一路小白小白地喊個不停。遲夜白沒理他,但速度也沒有加快,只是大口深呼吸以平靜自己。
未幾,司馬鳳終於追上來,伸手就去拉遲夜白。
遲夜白心道你還真是個不怕死的,手腕一翻一旋,反客為主攥緊了司馬鳳的手腕,就要用力將他拽下馬。
誰知司馬鳳早有防備,另一隻拿著劍的手也伸過來攀著遲夜白的手。他手裡反握著自己的劍,拉扯中遲夜白看到劍尖正衝著司馬鳳的胸口,冷汗頓生,立刻停了手。
司馬鳳隨即探身湊過去,把劍放入他劍鞘,順便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他故意湊得很近,鼻尖也貼著遲夜白臉頰,呼吸炙熱。
遲夜白僵了片刻,舉手在臉上擦了幾下。
司馬鳳想看他生氣和害羞得臉紅的樣子,誰料只看到遲夜白的臉色發白,嘴唇都抖了起來。
“你……你剛剛嗅過那血衣!”遲夜白怒吼道,“你鼻子上都是血腥和魚腥味!臭極了!”
司馬鳳還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