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仵作負責驗屍,你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問他們。”他看著司馬鳳。
司馬鳳一直盯著小雁的臉,此時伸手伸入她頭髮之中細細摸索。
甘樂意似是知道他在找什麼:“沒有。她的頭髮和指甲都很乾淨,沒有任何髒東西。”
“是中了毒?”司馬鳳低聲道,“否則怎會沒有反抗。”
“這個還得再驗,現在一時看不出來。”甘樂意從箱中翻出幾塊刷了白漆的木片,用小刀在屍體面板和創口處輕刮幾下,把刮下來的東西塗到木片上,再把木片小心翼翼地放入箱中夾層。
宋悲言見司馬鳳和阿四摘了手套口罩,以為結束了,連忙將燈放下將紙筆收好。
阿四好心提醒:“你還不能走呢。接下來甘令史要剖屍驗胃,你得在這兒跟著。”
宋悲言差點哭出來。他人雖然站在床邊,卻一眼都不敢看那死屍,更何況是旁觀甘樂意剖屍?
甘樂意已經拿出刀囊在床邊仔細攤開,一雙眼睛熱烈又專注。
“司馬,有件事情我得告訴你。”他抬頭認真道,“上月初三我循例到金煙池這邊給姑娘們看診,經過芳菲集旁的小巷子時嗅到異味,隨後便在那巷子裡發現了一個小姑娘的屍體。”
他此言一出,房中除的司馬鳳和遲夜白等人都吃了一驚。
“你看到了?”司馬鳳又驚又喜,“如何?是怎麼死的?”
“一模一樣。”甘樂意低聲道,“凌辱,強暴,折斷手腳,還有腹部刀傷。”
他亮出一隻手指。
“只是當時那小姑娘腹部只有一道傷口,她是無力呼救,血流盡了才死的。”他說,“雙腳傷得最嚴重,雙手倒是還能動,遠遠不及這一位所受的苦。”
宋悲言從甘樂意的話裡聽出了一絲怪異的味道。
“這是什麼意思?”宋悲言小聲問。
“這說明,如果兇手是同一人的話……”司馬鳳沉沉開口,“這廝正在享受著虐殺的樂趣。”
“宋悲言才剛成甘樂意徒弟就來這麼直接的一回,行不行啊?”走出去的時候慕容海問遲夜白。
“這是甘樂意考驗自己徒弟的第一遭,不行就不行了。”遲夜白看他一眼,“若是沒有宋悲言,他肯定讓我去給他拿燈記錄,要不就是找你,你願意?”
慕容海瘋狂搖頭。
“你們鷹貝舍的人為啥都這麼愛漂亮?”阿四經過兩人身邊,好奇地問。
沒人理他,慕容海挺起胸膛,整了整衣裳。
“慕容大哥,那你夫人好看不?”阿四又問。
“那是當然。”慕容海嘿的一笑,十分自得。
一旁的龜奴正跟司馬鳳誇甘樂意:“甘令史真的是好人。金煙池這地方,呆久了的姑娘個個身上都有些暗病,多虧了甘令史每月初三都要來一趟,診治還不要錢。”
“話不是這樣說。”司馬鳳更正道,“他不要姑娘們的錢,可你們得給他錢呀。”
“我們的錢不還是從姑娘們身上掙來的麼?”龜奴點頭哈腰地笑,“他若問媽媽們要錢,姑娘免不了又被多剋扣幾分的。”
司馬鳳哼了一聲,心知龜奴說得有道理,也不再開口了。
遲夜白吩咐了慕容海一些事情,緊緊跟著司馬鳳進了沁霜院的房子裡。
“咱們去見見那幾個姑娘吧。”司馬鳳嘆了口氣,“金煙池裡出這樣的事情,也是悽慘。”
“我想起兩年前的木棉人。”遲夜白低聲說,“那人死了吧?”
“死了,我親自看著行刑的。”司馬鳳回頭看他,嘴角一絲笑,“你居然記得呀?我以為你恨不得忘了算了。”
遲夜白飛快看了眼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的龜奴,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