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鳳卿安面上笑意盎然,這晏雲哲太上道了,改日得請他喝酒。
「諸位可聽到了?」
鳳玉懷面露不解,不悅道:「這和你傷仙兒有何關係?不要顧左右而言它。」
鳳卿安冷然看向鳳若仙,見她眼裡露出一絲慌張,才滿意地說:「如何沒有關係,昨日比試時圍觀眾人皆知,大姐姐流光劍那一擊殺意十足,若不是我常念皇上龍恩浩蕩,皇上聖威庇佑於我逃過一劫,只怕是要血灑當場,死無全屍。」
頓了一瞬,聲音倏然提高問道:「試問,大姐姐意欲殺我,而我只折其骨令其受內傷還不行嗎?還是得站在臺上任大姐姐殺之而不還手呢?」
場面瞬間萬籟俱寂,鴉雀無聲。
「不,三妹妹,我不是有意的,是流光劍和我尚未融合,我還無法完全掌控力道。」
鳳若仙連連搖頭,面上滿是後悔和委屈。
「鳳大小姐,掌控不了的武器就不該拿上臺對戰不是嗎?嘖嘖,昨天那一幕我可是親眼所見,那一劍威力可是巨大吶。」
晏雲哲砸吧兩下嘴,似是在回味昨日那一劍威力一般。
慕容軒張張嘴,卻是沒發一聲,若他強行為仙兒辯解,昨日在場見過那一劍威力的人眾多,於他名聲有損。
更何況鳳卿安抬出了父皇龍威,他要是否認,便是否認父皇的聖威。
該死的鳳卿安,何時變得如此牙尖嘴利了。
「仙兒!」
鳳若仙見場面失控不利於自己,忙裝暈過去。
慕容軒也顧不得許多,伸手將其抱在懷中,欲離去帶鳳若仙看醫師。
「慢著。」
鳳卿安冷冷出聲,手中拿出一本薄折,淡然說道:「太子殿下心繫舍姐,而我也未屬意太子殿下,從今往後橋歸橋,路歸路,各自婚娶皆大歡喜。」
說罷,素手一扯,將袖口衣裳撕下一塊扔在地上,灑脫不羈。
又朝晏雲哲笑道:「小侯爺,卿安懇請小侯爺幫忙將退婚摺子遞入宮中,大恩不言謝。」
晏雲哲詫異片刻,旋即,臉上笑容更加燦爛,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今日鎮國公府之行,是他此生見過最有趣的事了,他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上前接過摺子,拍著胸脯說:「放心,包在小爺身上。」
「鳳卿安,你豈敢?」慕容軒臉上青白交加,雙目赤紅,暴喝道。
鳳卿安這個廢物,竟然敢休夫!
「有何不敢?不是正如太子所願?」
鳳卿安淡淡瞥了他一眼,伸了個懶腰,轉身朝房內走去,說:「我傷重需要休息,各位慢走不送。」
「太子,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被休了嘛,沒多大事,我去進宮送摺子去了。」晏雲哲賤兮兮的說。
說完便一個閃身離開了鎮國公府,留下欲發狂的慕容軒和麵面相覷的二房眾人。
「太子殿下,不如先送仙兒去看醫師,這等兒戲之言皇上定不會理會。」終是鳳玉懷小心開口打破僵局。
慕容軒眸光晦暗不明的看向緊閉的房門,心中暴怒不已。
可鳳卿安適才割袍退婚的倩影竟久久在他心中未散去。
他竟覺得那個廢物比昨日美了許多,氣質也變得卓然起來。
手上力道不自覺加重,捏得鳳若仙輕撥出口,才回過神來,一言不發的帶著眾人離開。
他得趕在晏雲哲之前向父皇稟告此事,否則還不知晏雲哲那個混蛋會如何編排他。
而此時,鳳卿安坐在椅子上,摸了摸不停叫喚的肚子,看著一臉興奮似有許多話想要跟她說的煙兒,輕嘆一聲說:「餓。」
煙兒一拍腦門,風風火火的跑向廚房,繼續準備早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