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交由護衛隊嚴查即可,聖殿貴客在此,怎能這般魯莽抬上來!」
天帝晦澀不明的看著大長老,沉聲喝道:「來人,把屍首安置好!」
大長老這個冥頑不靈的老頑固。
儀兒才與聖殿聖女前腳定下婚約,他後腳便命人抬上這些屍首。
其心可誅!
「慢著。」
大長老慢悠悠抬手製止護衛:「天帝,正因聖殿貴客在場,才需當場查明此事,否則有損我天宮威名和儀少尊名譽。」
他拿出一面水鏡,將其懸在大殿中央。
水鏡逐漸變為一人高大小,平靜的鏡面忽地泛起波紋。
待波紋散開後,鏡中赫然出現一群普通靈修跪在天宮宮門前哭嚎的畫面。
「我兒才入儀少尊宮中當差六日啊,就這麼沒了啊。」
「我的孩子失蹤了三年,每次來宮中詢問,都被趕出來了!」
「那些白骨中也不知有沒有我的孩子……」
驀地,一名中年壯漢激動的向宮門衝去。
「我們的孩子進天宮當差是求口飯吃,不是進去送死的!」
他奮力推著阻攔他們的守衛,悲痛喊著:「儀少尊草菅人命,天宮就這麼坐視不理嗎?」
哐當一聲。
水鏡被一道凌厲攻擊擊落在地,畫面戛然而止。
一時間大殿中的其他長老面面相覷。
「天帝,這件事怕是你們天宮要給我們聖殿一個交待吧?」
聖殿長老憤然看向天帝,他們正是聽聞帝子有魔族血脈,才趕來將婚約換給儀少尊。
可這儀少尊名聲如此不堪,讓他們聖殿的臉往何處放!
聖殿聖女一襲金色長裙站在殿中,面上的高貴神情已然掛不住,顯得十分難堪。
「聖女和三長老稍安勿躁,儀兒生性溫良恭謹,怎會做這般殘暴之事?」
帝後端莊的站立起身,望著身邊帝儀被紗布纏繞的斷手,意有所指道:「定是有心之人刻意陷害儀兒。」
天帝聞言眼眸深了些許,臉上的怒意更甚。
聖殿長老瞥了眼帝儀的斷手,眼中閃過猶疑。
帝子命人剁下儀少尊的手送給天帝和帝後,這在天界已不是秘密。
若真是帝子心懷怨憤所為,倒也不是不可能。
「帝父,此事儀兒也是剛剛才得知,一定是那個野雜碎陷害我啊!」帝儀在帝後提點下趕忙跪地喊道。
對,他無需驚慌。
只要像兒時那般,把所有過錯都推給那個野雜碎就行!
「儀兒為人,本尊自是信得過。」天帝起身去虛扶帝儀,未有絲毫猶豫的說道。
這一句輕飄飄的話,說的殿中長老們眸光微閃。
信得過儀少尊,換言之就是認定帝子所為!
「儀少尊的禮儀學到何處去了?」
大長老拾起碎成幾片的水鏡,忽地怒喝道:「你口中的野雜碎是天宮帝子,五長老就是這般教導你目無尊長、以下犯上嗎?」
「我……」
帝儀才被天帝扶起身,怔愣一瞬後求助看向自己的母后。
大長老在天宮中威望甚重,就連帝父都頗為忌憚。
只是平日極少插手天宮事務,今日怎的這般凌厲?
「帝默乃魔族血脈,本後與天帝雖痛心,但天宮血脈不容混淆啊。」
帝後環視眾人一眼,目露悲痛的緩緩開口。
「我等提議廢除帝默帝子之位,天宮血脈絕不能被魔族汙染!」言罷,大殿中四五名長老拱手齊聲高喝道。
「既是如此,那便……」
天帝眸中閃過精光,臉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