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點點頭,伸手去拿門把手,想了想,手往下移,拉的是門邊,把門拉開,朝裡一望,看到裡面的情形,秋白有種想要吐的感覺。
屋裡全是血,或許是因為這裡的溫度高,所以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凝固,三個保安身上的傷口應該還在流血,所以流出的血把整個石屋的地面都快布滿了,濃重之極的血腥味,刺目的鮮紅,讓第一次親眼目睹這種情況的秋白心裡直翻騰。
橙橙探頭也朝裡面望了望,然後然色就是一白,趕緊捂起了嘴,不敢再看。
三個保安有一個躺在床上,兩個躺在地上,躺在地上的穿著保安服,這是一種短袖的保安服裝,訂製的,綠色的,一個趴著一個仰躺,仰躺的那個因為身上的鮮血流盡,所以臉上是恐怖的白色,極為嚇人。
「我進去,你們在外面。」秋白沉重的道。
橙橙和陳陽都沒有說話,因為真沒有說話的氣氛。
踩著血跡,秋白進了崗亭,走到那個仰躺保安的邊上,強忍著沒有去看他的臉色,把他的胸牌翻了翻,胸牌上都有保安的名字,這個保安叫王飛,然後秋白看了下王飛的傷口,應該是用的刀子,左邊腹下插進去的,把保安服插爛了,留下一個觸目驚心的大洞,鮮血還在慢慢的流,不過已經很少了。
據說溫度越高,屍體僵硬的時間就越長,從陳陽回來報信到秋白趕來,這都快六個小時了,屍體都還沒有徹底僵硬呢。
看完傷口,秋白強忍著懼意,看了一眼王飛的臉,臉上已經毫無血色,嘴大張著,眼神顯得恐懼而又痛楚,秋白默然,心裡湧起難言的憤怒。
一般來講,小腹處被人用刀捅進去,很難會立即致命,這意味著王飛臨死前受到了極大的痛楚,而這個王飛不過才二十三四的年紀,正是花樣般的年華,來淺水灣工作本來是要掙錢,現在卻死了。
吸了口氣,秋白站了起來,沒有再去動剩下兩名保安的屍體,而是在屋裡打量了一下,看到石桌上有一個翻開的本子,秋白走了過去。
石桌挨著窗子,雖然崗亭建得倉促,不過該有的設施都有,比如燈,比如氣,都已經安過來了的,視窗也有玻璃窗,玻璃窗正對著外面。
這個本子是工作薄,崗亭交接班或是有什麼事情都會記在裡面,比如崗亭裡缺什麼或是遊客有什麼需要,以便工作的時候往上匯報,秋白看了看。
「今天還是沒人,這裡工作挺輕鬆的,雖然無聊點。」翻開的工作薄寫著一行字,這個顯然不是什麼線索,秋白又朝前翻了幾篇,都是一些無聊的話,什麼少襪子,什麼下次一定要去外面買本書看什麼的。
「哥,小白回來了。」橙橙在外面喊道。
秋白走出了崗亭,看了看腳下,他的鞋已經沾了血跡,一走就是一個血印。
「有什麼發現沒有?」秋白問小白。
小白搖搖頭,表示沒有發現什麼。
「人呢?附近沒人?」
小白還是搖頭,然後探頭朝屋裡看了看,吐了吐蛇信,對於鮮血,雖然小白不擅戰鬥,但是也並不排斥。
「哥,裡面發現了什麼沒有?」
「沒有,我看不出來。」秋白搖頭道,他沒有刑偵的經驗,所以根本發現不了什麼:「不過裡面的三個保安應該都是被刀子捅死的,行兇的是幾個人我也不知道。」
陳陽說道:「林老闆,要不把黑眉叫過來吧。」
「黑眉?」秋白疑惑的問。
「嗯,黑眉不是能憑氣味聞到人嗎?讓黑眉試試吧,真的,如果抓不到兇手,以後我估計都不敢下來了,我現在心裡真害怕,回去的時候我都是一直擔心有人從邊上跳出來然後給我幾刀。」陳陽苦笑道。
秋白只能默然。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