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水飛濺,許波看看腳下的運動鞋,有些蛋疼,他忘了這馬路邊上以前可是農田,現在只是長了草而已,但並不表示裡面沒水,許波乾脆破罐子破摔了,踩著泥水就朝前走。
一株大大的植物很快出現在許波的面前,如果許波沒有看錯的話,這是一株燈籠草,許多地方叫燈籠泡。
許波是城裡人,平時到處去旅遊,並不少見這種植物,燈籠草據說是一種灌木,好吧,許波確實弄不懂這是草還是樹,這也無關緊要,他很肯定眼前的這一株植物就是燈籠草,雖然它放大了好幾倍。
這株燈籠草高達五六米,枝幹極為粗壯,樹枝上掛著粒粒燈籠果,這些燈籠果顆顆飽滿圓潤,呈深紫色,足有拳頭大小,看起來相當誘人,許波走到近前,已經聞到一股香味,這是果子成熟了的味道,勾人食慾。
幾隻麻雀撲楞楞的飛了起來,這是被許波的聲音驚嚇了,許波順著看了過去,只見燈籠草的枝頭上有幾個果子被啄得稀爛,露出裡面紫色的果肉和果籽,果汁朝下滴落,這些麻雀想必剛才正在吃燈籠果。
許波舔了舔嘴唇,這玩意兒雖然大了點,但是確實是燈籠果無疑,想必也應該能吃吧。
許波走南闖北的,也算是有點野外生存知識,所以知道在野外,如果有動物肯吃的果子,那果子就肯定沒毒,這又是燈籠果,是人們熟知的一種果實,許波只猶豫了一會兒,就下定了決心,吃,必須吃,這些燈籠果一看就挺可口的樣子。
踮起腳尖,許波摘了一個燈籠果,燈籠果顧名思議,有點像燈籠,成熟的燈籠果外面罩著一層罩子,裡面才是果實,許波把燈籠果摘在手裡,覺得手心一沉,嗬,這燈籠果最少半斤多。
那幾隻麻雀在空中盤旋了一陣兒,可能是感覺到並無危險,又停到了燈籠草的枝頭,開始啄食起果實來,不過啄幾下看一下許波,顯得極為警惕。
許波把燈籠果拿在手裡,香味撲鼻,又見那些麻雀吃得歡快,讓他忍不住了,撒開外面的燈籠,一口就咬了下去,頓時,只覺得嘴裡汁液四濺,有些酸但是更多的是甜,另外還有些脆,這是那果子裡的面的果籽,把許波給美的,這玩意兒比桃子好吃多了。
「太美味了。」許波讚嘆道,然後幾口下去,一個燈籠果就被吞下了肚子。
「嗝。」許波打了個飽嗝,撥出一口氣,都是燈籠果的甜香味,一股滿足感油然而起,這種大的燈籠果確實好吃。
抬著看著燈籠草上面掛著的粒粒燈籠果,許波眼裡精光直冒,抓住枝幹試了試,貌似能承受得住他的重量,於是趕緊爬了上去,又摘了一個,就坐在那裡啃。
「喂,哥們,你幹嘛呢?」
許波突然聽到有人喊,看了一眼,只見馬路上站著好幾個人,在那裡瞅著他,很好奇的樣子。
「呃沒幹嘛呢,乘涼唄。」許波眼珠子一轉,趕緊把嘴上的燈籠果放下,含糊的道。
這裡許波耍了個奸,他可是狡猾狡猾的,這些燈籠果太好吃了,外面又好幾個人,許波覺得要被他們知道了他們肯定也會來吃,許波還沒吃夠呢。
「哥們,你吃的啥果子啊?看起來挺可口的樣子,是野果嗎?」
別人也不好糊弄,許波和這波人都是遊客,在龍潭鎮外面來玩不就是圖個樂子麼。
「好像是燈籠果嗎?」這波人也有眼神好使的,雖然燈籠草長大了許多,但是燈籠果太顯眼了,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嗯,好像還真是啊,好大的燈籠果,還是熟了的,看樣子挺好吃。」
「哥們兒,那你不仗義啊,居然想一個人獨享。」
這波人七嘴八舌的說道,許波啞口無言,苦笑道:「以為你們不愛吃呢。」
「扔幾個過來嘗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