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商�擁牟∫恢泵揮惺裁雌鶘��蠹乙駁鵲眯慕埂�
為了鼓舞情緒,有一天,康熙召集大臣和皇子們,共同研習書法。我也在旁觀摩。康熙先命侍讀學士揆敘等人書綾字進呈,看了之後情緒不錯,開始侃侃而談自己的習練體會,換來一番肉麻之極的吹捧。康康被捧得飄飄欲仙,又寫大字給大家看。我此時終於體會到古人的厲害。以前我諂媚別人的時候,每次都是搜腸刮肚,嘔心瀝血,殫精竭慮,才勉強擠出些噁心的話來,若是有第二輪考驗,估計要昏死當場。可是大臣們剛剛明明說了那麼多讓人胃中翻騰的話,看到康熙的字,竟然還有層出不窮的溢美之詞,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我懷疑他們平日裡一定都在想各種討好皇上的句子,才能在合適的時候秀出合適的話來。康熙哈哈大笑,命太監將大臣們帶到行宮左廂房,觀看四阿哥和胤祥書寫對聯。
我有點忐忑,有點害怕在那樣的場合見到胤祥,又不願意錯過看他們寫字的機會。最終還是尾隨著大家來到左廂房,見到四阿哥和胤祥都已經準備妥當。我第一次見到胤祥寫書法的樣子,他屏息懸腕,運筆提按之間,有著很強的節奏感。胤祥是帖派的寫法,字的力量感卻也很強,大家圍成一圈欣賞兩個阿哥的字,我就見識到了第三輪的糖衣炮彈。真是大開眼界,歎為觀止。不過胤祥的字的確擔得起那樣的讚譽,四阿哥的字稍遜一籌,卻也算是高手了。大臣們紛紛討教寫書的心得,後來又講到作畫,有一個大臣向胤祥討教工筆畫的技巧,就聽到胤祥說:“工筆畫,我生平只畫過一幅人物……”語氣裡竟是掩不住的纏綿。
他的目光在此時穿透人群,我躲閃不及,和他四目相接,就想到守歲那天,他作畫的樣子,他的眼中有千言萬語,帶著莫名的磁力,我心中一驚,急急低下頭,把一切隔絕在心門之外……
一個人悄悄逃出屋子,裡面的笑聲仍然不斷傳來,然而那熱鬧並不屬於我,屬於我的東西,只有寂寞。我曾在寂寞中畫著胤禩的畫像,然後他夢幻般出現在我的面前,替我畫眉。而胤祥也曾在寂寞中畫我的畫像,我又該拿什麼報償他呢?“我生平只畫過一幅人物……”,這樣的情意,對我而言,實在太重了,重到我不敢去想象他那天執筆的心情,也不敢面對他剛才的眼神。
可是我卻不能不面對自己。我對胤祥到底是什麼感覺呢?不是對胤禩那般“思君令人老”的刻骨深情,也沒有那種“還君明珠雙淚垂”的感傷,也並非“此恨綿綿無絕期”的遺憾,只是一種很親切很親近的感情,夾著若隱若現的心動和若有若無的曖昧,在歲月中慢慢被磨勵和洗煉,就在心中沉澱成一種無法言說的柔軟,它並非心中最閃光的部分,可是一旦割捨,卻覺得萬分疼痛,血肉模糊。這樣的感情,我無法定義,但是我知道,那至少不是純粹的愛情。也許會臉紅心跳,也許會情不自禁,但是情有獨鍾的物件,仍然是胤禩,而不是胤祥。覺得這樣的想法有點殘忍和自私,要是朋友對我說出這樣的想法,說不定我還會很想罵醒她,可是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箇中滋味遠非語言和理智所能決斷,如果我面對自己都要遮遮掩掩,還能對誰誠實呢?
一路想著向回走,就看到太子的小廝又在院子裡打圈圈。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有著和驢一樣的習慣,覺得有點好笑,他看到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來,“格格,求您去看看主子吧?”
我遲疑的問道:“到底怎麼了?”
小跟班突然跪倒在地,“格格,求求您了,發發慈悲,去看看主子吧,主子不讓我叫任何人,可是,他,他……”眼前的人突然哭泣起來,不停的叩頭。
我嚇了一大跳,趕忙扶起他,跟著他進去,快步走到床前,太子的臉色異常的紅,額頭滿是密密的汗,我伸手摸他的頭,燙得彷彿火燒,他不安的動了動,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