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推下河了,差點淹死,”林蕎心裡突然就有了火氣,想著既然都要死那就不再受這活閻王的鳥氣了,索性說了出來,“是周妃娘娘救的我。”
“你被人推下河?”
“清凝?”
慕容琰和嘉和帝?聲問,嘉和帝激動的鬍子都要翹起來了,他一把握住林蕎的胳膊,微微顫抖,“你……你是說,是清凝救的你?”
他抬頭看向西涼殿方向,眼眶微微發紅,“她……她出西涼殿了?”
林蕎默然點頭,“是,她……她還問起四殿下的病。”
“她問弈兒的病?”嘉和帝聲音發顫,“她居然過問弈兒的病?她難道是想去看弈兒的?”
林蕎看看荷塘這頭,再看看荷塘的那頭,倒覺得有可能,“荷塘的那一邊正對著東六宮,有可能……周妃娘娘真的是有此意。”
嘉和帝放開林蕎的胳膊,向前慢慢走了兩步,看向前面不遠的西涼殿,他輕聲嘆氣,“兒女情長夢醒又一朝,清凝……”
他這樣深情款款的樣子看在林蕎眼裡,不知為什麼林蕎一點也不感動,作為一個現代靈魂,林蕎總覺得一個人的心是不可以分給兩個人的,哪怕是像她這樣,有未婚夫還心靈出軌的,真正愛的也到底只有慕容弈一個人不是嗎?
而嘉和帝前面才抱著做姐姐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後面就又對著妹妹的屋子又淒涼又情深的扮演情聖,這是林蕎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更何況,周家姐妹的一生都被他給毀了呵!
咬一咬唇,林蕎將腦袋扭向反方向,卻吃驚的發現慕容琰正兩眼噴火的瞪著她,殺人如麻的活閻王瞪起人來,其氣場可想而知,林蕎嚇得一哆嗦,腿就開始軟,“大大大殿下您您您……”
慕容琰盯著林蕎溼透的衣服內若隱若現的兩顆小櫻桃,氣得七竅冒煙,偏天氣炎熱衣衫單薄,他沒有個外衫披風之類的可以給她遮擋,更無法當著父皇的面提醒她,慕容琰直把兩個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見林蕎的目光終於落在他身上了,他走到荷塘邊將荷葉撿大的摘了一片丟給林蕎,低聲喝道,“拿著。”
“啥?”林蕎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走光,接過那荷葉,一臉懵逼。
卻聽身後嘉和帝幽幽的又嘆了口氣,“朕想在這兒靜一靜,你們兩個先退下吧。”
“是,”慕容琰一把抓過林蕎,“過來。”
林蕎被他提溜著叫都叫不出來,三兩步進了柳樹林,這柳樹都是極好的垂絲品種,成千上萬條長長的柳條形成一個濃密的柳絲做成的屏障,慕容琰將林蕎狠狠抵在樹上。兩隻眼睛在她胸前的兩隻小櫻桃上又狠狠的剜了一眼,這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剛剛說:你才被人推下了河,差點淹死?”
柳樹皮又糙又硬又刺稜,夏天的衣衫極薄,林蕎就這麼被他用力的頂在上面,刀刺一樣的疼。林蕎不明白他這麼火冒三丈是什麼意思?媽蛋是怪她沒死成還是怪她已經知道有人要害自己?
“是,是的,”林蕎疼得眼淚汪汪,下死命想推開慕容琰,可她這淚汪汪憋著勁兒的小模樣看在慕容琰眼裡,就是受了氣的小媳婦在跟自己的男人鬧彆扭的委屈小模樣,看得慕容琰心裡一漾。
“是誰推你的?”慕容琰的喉嚨有點嘶啞。
林蕎很努力的推他,“我不知道。”
“在哪兒推你的?”慕容琰一想到居然有人要害她,火氣就一拱一拱,手上的力道就又重了些。
“你……你快鬆手,”林蕎的眼淚就流得更兇了,真的很疼啊你特麼的能不能放開老孃?
慕容琰不是沒見過女人哭,長留宮裡佳麗不敢說多,百兒八十個還是有的,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的淚美人他哪年不見上幾個,可沒一個是像林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