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啊?
這麼一愁,林蕎連晚飯也吃不下了,她將春福春喜全攆了出去,自己躺在床上翻來滾去的想著主意,怎麼辦?怎麼辦?咋就沒有哪個影視和小說的情節是和眼前這情形相同的呢?
抓心撓肺的想了一會兒,林蕎什麼都沒想出來。眼皮倒漸漸的發沉,她使勁兒拍一拍自己的臉,想著不能睡,還得想辦法。可再怎麼掙扎,卻到底沒有敵得過那睏意,不多時,她終於睡著了。
窗外星光微移,門簾輕響,春福春喜躡手躡腳的進來,二人對林蕎看了看,又低低的喚了幾聲,見林蕎沒動靜,春喜就笑了,對春福道,“姐姐,成了。”
春福眼裡滑過一絲笑意,點點頭,就將一個黑袋子抖開,姐妹二人手腳麻利的將林蕎一套,抱上就走……
…
“雁雁八斤半,你吃魚,我吃蛋,擺個八字給我看……”
林蕎做著一個夢,夢裡的自己是個躺在搖籃裡的小小嬰兒,搖籃邊,是老爸在扯著破鑼嗓子給她唱催眠曲兒,聲音難聽不說,還唱來唱去就這一句。
林蕎聽得煩不勝煩,兩手亂舞,“別唱了,爸你別唱了,難聽死了……”
老爸就惱了,端起杯水就朝她臉上潑下來,“沒良心的東西,白對你好了。”
“啊——”那水冰涼,潑得林蕎滿頭滿臉,林蕎“嗷”的一聲跳了起來,才要問老爸是不是瘋了?就看到一個絡腮鬍男人正拿著個水瓢對她罵罵咧咧,“……我要早知道你是這麼蛇蠍心腸的女人,我早就一刀剁了你……”
“是你?”林蕎唰的一身白毛汗,“大胡!”
這是啥情況?自己做夢了?要不咋會看見他?
林蕎正發懵,絡腮鬍將水瓢一扔,就開始拔刀,“小丫頭片子,還我弟兄的命來。”
“住手,”邊上有人冷冷喝道。
林蕎回頭一看,呵呵,果然是傅廷琛。
“嗨,帥哥,”林蕎舉起手對傅廷琛搖了搖,心裡卻在嘀咕,“這不是夢嗎,可臉上的水涼冰冰的咋這麼真實?”
傅廷琛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臉色很是不好,“慕容琰沒給你飯吃嗎?瘦成這樣子?”
一天之內被兩個人說瘦,這要是在現代,林蕎能樂死,但偏是在這以豐腴為美的朝代,林蕎就有些惱,“讓你流那麼多血你能長肉?”
她恨死了傅廷琛,不是你y的半夜去偷襲,老孃早就揣著那一萬兩黃金,遊山玩水樂逍遙去了,哪會挨這一刀?
心裡一恨,林蕎也不管是不是在夢裡,伸手就去抓傅廷琛的手,想著要咬一口洩恨,然而她的手才到,卻被傅廷琛反手攥住,傅廷琛語氣森冷,“你幹什麼?”
“啊,疼,”傅廷琛手勁極大,疼得林蕎絲絲吸著冷氣,而這疼痛則分明極清楚的給她傳遞著一個事實,這不是夢!
這居然不是夢!
難怪臉上的涼水如此真實!
林蕎這一驚非同小可,她趕忙四下裡張望打量,就見星光月色下,自己正身處在一個小院子裡,這院子極簡單,兩棵柳樹一口水井,再幾間小瓦房,看著像是個普通百姓家。
而在院子的一角並肩站著兩個女孩子,林蕎眯眼一看,就什麼都明白了。
感情這春福和春喜都是傅廷琛的人,可笑慕容琰一天到晚牛皮轟天的,這傅廷琛把內奸都安插到他的別苑了,他都還不知道。
使勁兒從傅廷琛手裡拽回自己的手,林蕎邊甩著手邊笑,“白天才聽我們大殿下說王爺就在京城,這晚上就見到您了。真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瑞王殿下,別來無恙啊?”
傅廷琛負手而立,淡淡冷笑,“慕容琰倒是沒忘了本王。”
“金蠶蠱還剩七天就發作了,他忘了誰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