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管身為照顧慕容琰多年的老人兒,心裡自然向著慕容琰的,若可能,他恨不得立刻將林蕎打包了親自扛了送給嘉和帝去。
“嗯。”慕容琰點點頭,“我知道。”
“您知道啊?”張總管這一嚇非同小可,“您怎麼知道的?難道主子爺您早就知道了?那您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已經有主意了?還是……還是您對那林姑娘其實是……”
張總管心底裡浮起一絲希望,說不定可能也許……主子爺之所以對林姑娘好,就是因為知道她是皇上瞧上的人!
未來的母妃啊,這個自然是該上心點兒,也難怪那林姑娘敢給他家爺撂臉子!
他就說嘛,主子爺再怎麼寵愛的女人,也沒誰有這膽子敢對爺吼。
然而張總管一顆心從嗓子眼兒還沒落到肚子裡,慕容琰卻已眉眼冷厲,他看著張總管,語氣冰冷,“母后什麼時候來接?”
“說是——明兒一早,”張總管看著主子這臉色,一顆心嗖的又吊了上去,有些不確定了。
“哼哼,”就見慕容琰冷笑一聲,大步往長留宮而去。
張總管背脊上頓時唰的一層冷汗,趕緊跟了上去,“爺,爺您等等老奴……”
…
長留宮內,又來了一撥人。
林蕎拉著墜兒的手,無比歡喜,“墜兒,你怎麼來了?”
墜兒哭得兩隻眼睛腫成了桃子。她抱著林蕎又哭又笑,“好姐姐,你怎麼傷得這樣重?你嚇死我了,我平日想來瞧你,可沒小主的令牌,大殿下門上的人就不讓進,說姐姐你傷得太重,不許人進來吵鬧你。”
“那……那你今兒怎麼就進來了呢?”林蕎掙扎著想坐起,卻牽動了胸口上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墜兒忙小心的抱了她起來,拿軟枕給她靠了,又倒了熱茶來餵了林蕎幾口,這才道。“我這次是拿了咱們離心殿的令牌,奉了小主皇上的話來的,門上的人不敢攔。”
“你……你是說你是奉了小主和……和皇上的話?”
林蕎一顆心頓時沉到了底,這時候她最怕的就是嘉和帝對她的關注了。
“嗯,”墜兒點頭,“皇上和小主讓奴婢來接你回長樂宮。”
“什麼?”
林蕎這次真的吃驚了,才不久前,皇后不是來說,她回了嘉和帝,要接自己去坤寧宮的嗎?
咋這時候嘉和帝又讓墜兒來接她回長樂宮?
難道皇后又來騙她了?
然而林蕎細細一想,就覺得不太可能,自己如今已是嘉和帝瞧在眼裡的人,若不是真得了嘉和帝的話。皇后就算要害她,也是不敢矯造聖意來騙她的。
“你是親耳聽到皇上這樣吩咐的?”
墜兒點頭,“皇后娘娘派人送了一株老大的紅珊瑚去咱們那裡,跟小主說:這是給即將要住進抱水軒裡的貴人添妝的。當時皇上正來瞧小主,瞧了那珊瑚就覺得很高興,誇皇后娘娘寬和賢良,說皇后娘娘明兒還要接姐姐你去坤寧宮養傷呢。咱們小主一聽,就說不妥當,說姐姐你到底只是個身份卑微的小宮女兒,哪配讓皇后娘娘親自照顧你,讓旁的人瞧了只怕不定嚼什麼舌根?說你本就是咱們離心殿的人,倒不如接你回離心殿,倒沒什麼話好讓人說的。皇上聽了。就覺得有道理,當即就準了。”
說到這兒,墜兒忙握著林蕎的手安慰,“姐姐別惱小主,小主並不是真心要作踐你,小主跟我說:皇后娘娘幾番為難你,她是斷不能讓你落到皇后娘娘手裡去的。姐姐,小主對你可真好!”
林蕎看著墜兒,只覺哭笑不得,於林蕎而言,無論是去坤寧宮還是回離心殿,其最終結果就只有一個,成為嘉和帝的嫩草!
皇后和鄭雪梅爭搶她。都只是為借自己去嘉和帝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