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先帝遺詔冊立,上面還有太皇太后撐腰,不管衝哪條,她皇后的地位都穩如泰山。
這讓琴兒很擔憂!
可擔憂歸擔憂,皇后的吩咐她自然不敢不遵從,於是就一邊伺候孫琦珍洗漱睡下,一邊派人去內務府傳話。
孫琦珍的母親一聽女兒找她,第二天一大早就進了宮。
孫琦珍一見母親,就委屈得直掉淚,將林蕎的事兒說了一遍後,她抹著眼淚道,“這林蕎一天不死,皇上的心就一天不得在我身上,母親,你可要幫我。”
孫夫人自是比女兒沉穩,她聽了後,雖也不忿,卻並未覺得這是什麼大事,倒覺得琴兒的主意不錯,她輕拍孫琦珍的手,語氣愛憐的道,“兒啊,這奪丈夫的心就跟那打天下一樣,是要講究策略的,你的夫君是皇帝,身邊少不了有其他的女人,你是殺不完的,與其你費盡心思的來一個殺一個,倒不如將丈夫的心牢牢的捆在自己的身上,這樣就算太后選的那些秀女進了宮,那也不過是用來給皇家開枝散葉的,皇上的眼裡依舊只有你一個。”
孫琦珍恨恨道。“母親說的輕巧,女兒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嗎?可皇上的眼睛從不往女兒身上瞧一眼的,女兒怎麼去奪他的心嘛。”
說到這兒,她看一眼孫夫人,“你是不是也要讓我去接那個賤人進來?我不,太后給皇上選再多的秀女我都能容,就是容不了她。”
“珍兒!”孫夫人無奈的看著女兒,她只生了兩個孩子,大女兒孫琦玉已死,孫琦珍是她僅剩的孩子,何況如今又貴為皇后,更是任性,饒是孫夫人是她的母親,對這個女兒也無可奈何。
“你接她進宮來,一面是討了皇上的歡喜;再一面,她就又回到了你的手心裡不是?你到時隨便怎麼的就收拾了她,豈不是兩全其美?”孫夫人苦口婆心。
“要討好皇上,也不差林蕎這一個,太后已命內務府將朝中三品以上大臣家的女孩兒都擬了名單遞了進來,到時我盡心的幫皇上挑幾個好的,皇上一樣高興,”孫琦珍卻冷笑,她推開孫夫人的手,有些不屑的道,“母親,你難道不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皇上為什麼只能將那個賤人藏在宮外而不是直接帶進宮來?那是因為大家都知道這賤人曾是先帝爺瞧中的人。別說是前朝大臣,就太皇太皇和太皇這裡便無論如何也過不去。母親倒好,偏幫著那個賤人打破這層顧忌成全她!有她在,皇上就算歡歡喜喜的領了我的情,也只是領個情而已,他還不是一天到晚的窩在那林蕎的屋子裡?”
孫夫人看著女兒,沉?了半晌,方無奈的嘆了口氣,“那她既然壓根兒就不可能有名分,你又何必介意?”
“母親!”孫琦珍怒了,她騰的站起身子,向孫夫人喝道,“本宮傳你進宮,不是要聽你說這些無用的東西,你回去告訴爹爹,讓他派人去那侍衛d的家裡,將林蕎給本宮解決了。”
孫夫人愣愣的看著乍然向她端起皇后身份的女兒,有些反應不過來,孫琦珍見她不說話,臉色更冷,叫道,“母親?”
孫夫人這才回神,她下意識站起身,垂首應道,“是。”
孫琦珍這才一甩袖子,“行了,那你快回去吧。”
孫夫人便訕訕起身告退,直到出了宮門,方回過味兒來,她站在轎前,回頭向那巍峨堂皇的宮門深深的看了一眼,眼裡滑下一滴淚來……
這座皇宮的女主人,可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呵!
…
梁萬成在寧宅直守到了中午,等林蕎醒來,給她把過了脈才走。
他給林蕎改了藥方,裡面加了大量安神靜心的東西,若不能讓林蕎從那場悲傷裡解脫出來,那就儘量讓林蕎的心安定一些,再這樣下去,這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
哀大莫過於心死,這丫頭的心已死了,除了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