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當時也賣了,現在實在是拿不出那麼多錢來補貼知棉啊。”
她頓了頓,神情有些哀傷的低聲道:“老爺,我這個做姨娘的也是沒本事,私房也少,倒是讓自己的女兒受委屈了。”
“謝知槿那裡可能想辦法?”謝遠州突然道。
趙姨娘看他一眼,嘆了口氣:“那次京兆尹之後,但凡我帶人過去搜查,都會有人去鳴冤擊鼓,如此幾次哪裡還敢打她的主意。”
謝遠州也是煩悶,在房裡走來走去。趙姨娘眼珠子轉動幾下突然不經意似的說道:“聽說夫人進府的時候帶了不少的陪嫁。。。。”
提及喬氏,趙姨娘還未說完便見謝遠州猛地轉身,眼睛死死的盯著趙姨娘,冷聲道:“好端端的說這作甚!”
☆、心思惡毒
謝遠州這些年其實對趙姨娘是很好的,即便是前些年,謝遠州也不曾這般冷聲說話。他這樣的眼神讓趙姨娘一哆嗦,可想到知棉的嫁妝,硬著頭皮道:“老爺,這些年妾在家裡任勞任怨打理家中中饋之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怎的一提及夫人,老爺就這般顏色。”
她偷眼敲著謝遠州,見他臉色稍有緩和,抽出帕子掖著眼角哭道:“夫人十幾年如一日,從不管家裡的事,都是我這個姨娘在管著。現在孩子大了要出嫁了,她這個做嫡母的是不是應該出面管一下?知棉雖然是我說的,但是在外連聲娘都不敢叫,不還是叫她喬氏母親?她既然是兩個女兒的母親,那麼孩子出嫁她就不能不管,怎麼得也得給孩子打理一下嫁妝吧。”
趙姨娘哭的楚楚可憐,謝遠州則一聲不吭,趙姨娘心裡早將謝遠州埋怨上了,這些年謝遠州一直不肯休了喬氏扶正自己,前幾年還說是老夫人攔著,可這老夫人走了,他也沒有扶正自己的打算。說到底,謝遠州還是想著喬氏,在他心裡就算埋怨喬氏,也捨不得休了她。
“老爺,我這個姨娘沒本事,可她這個母親總該為兩個孩子出分力吧。好歹知棉還叫她一聲母親呢,這姑娘家的婚事不都是由母親準備嗎?老爺,為知棉多備些嫁妝不還是為了老爺您嗎,想那謝知槿又不會與老爺一個心思,在王府裡為老爺說話的不還是知槿?”
謝遠州看著他,想起這些年來這個女人為自己做的一切,心裡還是有些虧欠的,而且知棉是自己的女兒,自然想要為她好,她肯定也會為了自己前途著想,而謝知槿那個野種若是得勢來對付自己都有可能,自己定不能讓她強大起來。
趙姨娘見他神情鬆動,又適時的抹起眼淚來:“這幾年來,咱們府裡一日不如一日,我就是自己少口吃的,讓兩個孩子少花點,也從不克扣夫人一分錢,老爺,您可得好好想想啊。”
可不得好好想想嘛。自己跟著淮王自然想有個好的下場,可若是有人中間搗鬼他也沒的好處。反正喬氏也不待見自己,倒不如讓她拿出陪嫁來補貼知棉。
“你啊,腦子就是活。”謝遠州想通了,對待趙姨娘的態度也好了,伸手捏了她的腰一把,笑道:“你說該怎麼做呢?”
趙姨娘這才收起帕子,眉開眼笑:“老爺,謝知槿那野種咱們自然不能指望,咱們指望的還得是知棉這孩子,知棉這孩子腦子活,讓她進了王府自然混不差。我想的是,她倆都是進王府,咱們只說是將夫人的陪嫁作為謝知槿的陪嫁,等日子到了,那些嫁妝究竟送到誰的房裡不還是老爺說了算嘛。到時候事已至此,夫人她也就沒轍了。”
謝遠州讚許的點頭,“不錯,確實這個理。這樣,明天你就去她的院子,讓她出來主持兩個女兒的出嫁,另外可以允許她自由出入院子,但是隻要出了院子就必須跟著咱們的人盯著。”
“哎。”趙姨娘歡快的應了一聲,隨即殷勤的為謝遠州換上寬鬆的衣服。
謝遠州感受著趙姨娘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