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婆子恭敬的稱是,虎視眈眈的看著知槿,不容她靠近一步。
謝知槿知道事情緊急,不是和吳嬤嬤呈口舌之快的時候,瞪了她們一眼,轉身朝前院跑去。
後院距離前院有一段距離,當謝知槿大汗淋漓的跑到的時候,那邊已經告一段落。
謝遠州文官出身,卻身體康健,手中拿著藤鞭正一臉怒氣的看著站在身前護著謝知航的年輕男子,“讓開。”
薛朗沉默,但是眼神卻不容忽視,應該說根本不把謝遠州看在眼裡,只是平靜的站在那裡。
“我說一遍,讓開!”謝遠州本來想抽上二十鞭子給知棉報了仇也就罷了,卻不料憑空出來這麼一個人,還是秦晉當時送來的人,居然擋在謝知航的跟前。
這讓他如何能忍,秦晉算計他在先,居然還派人來謝府,他在京城時也就罷了,可他現在不在,他堂堂二品大員還怕這個小小的護衛不成?
謝遠州雙眼微眯,不悅道:“老夫教訓小兒,關你何事,關秦府何事?”
薛朗這才抬眼看他,冷聲道:“是不關我的事。”
“那還不讓開。”謝遠州額頭青筋突突直跳。
薛朗想也不想回答:“可我就是想多管閒事。”
“你!”謝遠州突然覺得小瞧了這個護衛,之前秦晉將他送來後,他一直將這人攔在前院,不和謝知槿接觸,以為就高枕無憂,時間長了,他甚至都忘了這麼個人的存在,不想今日卻出現了。
這時謝知槿匆忙趕到,正對上兩人的僵局。謝遠州也不想事情鬧大,想著這人陪個不是也就算了,可這後院的野種怎的跑來了?
謝知槿本來很焦急,可看到謝遠州的時候突然又平靜了下來,不緊不慢的過來,先是行禮叫了聲爹爹,這才問道:“不知弟弟做了何事,惹了爹爹不快要這般懲罰他?”
“目無尊長,不愛護弟妹。”謝遠州眼睛微斜,不願去看謝知槿。
謝知航後背已經皮開肉綻,月半和月回正一邊一個扶著,看到知槿到來,不由得哭了出來,“姐姐。。。。”曾經多少次捱打,除了祖母沒人能夠護著他,可是祖母老了,總有她不知道的時候,自己自小捱了多少打,只有自己清楚。
那時候被打的時候總是期盼著母親能來護著他,可是一次次的失望後才明白母親根本就不管他。現在他有姐姐了,姐姐護著他。
“哦?”知槿微微一笑,“可否爹爹說與我聽聽,若是真是他的問題,我這個做姐姐的也不饒他。”
讓謝遠州一怔,這笑臉是多麼熟悉,和喬氏是多麼的想象,有多少年沒見到了。
初見她時,她甚至比眼前的少女更加的明媚燦爛,誰知卻發生了後來的種種,他和她卻走到了如今的這個地步。
謝遠州斂去眼中複雜的神情,再抬頭,眼中盡是厭惡。這個少女長的像她又如何,總歸不是自己的女兒,是個野種,還有那個眼中悽惶的少年,都是野種,他們倆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受到的羞辱。
“哼,竟然公然頂撞於我,而且不顧兄弟姐們情誼毆打知棉。這樣的逆子罔顧家法,定要狠狠的教訓,否則他日出了謝家大門還不知怎麼丟人現眼。”
謝知航從小到大謹小慎微,在府中甚至下人都不將他放在眼裡,如果不是逼急了,他會動手打人?
知槿看向謝知航,挑眉詢問。謝知航背上全是傷,鮮血淋漓,聽到謝遠州的話更加憤怒,“是她先不尊重長姐。背地裡羞辱長姐,我才教訓她的。”
原來今日謝知航偶然間聽到謝知棉與人說話,竟然是侮辱謝知槿,說她以前是尼姑,和她孃親一樣是個下賤胚子,謝知航氣急上去理論,謝知棉仗著父親疼愛,根本不將他看在眼裡,更加變本加厲。謝知航氣不過仗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