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馬?
知槿笑了笑,將月半叫進來:“去找薛朗,讓他留意馬市上是否有沒有馴服的烈馬,找個穩妥的身份不易被查實的人買下來。另外告訴薛朗,我要見張堯。
月半欠了欠身子答應一聲,抬頭不滿的看著初語和初荷出去了。
過了年,天氣還是很冷,昨夜剛下了一場大雪,滿京城都銀裝素裹,厚厚的積雪積壓在海棠樹上,映著藍天白雲,很是美麗。
知槿坐在暖閣內,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景色,心中卻想著那個說是快要回來的人究竟什麼時候回來,她今年都十七了,就連謝知棉也定了親,是宣威伯府二公子李偉,趙姨娘和謝遠州挑來揀去最終這麼一戶看似光鮮的人家。
傍晚,初語拿著一件黑色兜帽披風進來,見知槿發呆,出言提醒:“姑娘,張公子已在後門街上的茶樓等候,姑娘隨我出去一趟。”
知槿回神,半晌點頭,由著初語替她妝扮妥當跟著她匆匆去了後門。好在知槿不缺錢,府內下人卻缺錢,知槿不過是讓月回幫著守門的婆子買了宅子就提供了許多的便利。
那婆子見她們一行人過來,忙堆滿笑意,諂媚道:“姑娘儘管出去,婆子今夜在這值守,若有事情定馬上通知門外的姑娘。”
知槿面無表情的點頭,給初語使個眼色,初語掏出一個荷包,塞到婆子手中,笑道:“婆婆辛苦了。”
“哎呦,不辛苦不辛苦。”守門婆子忙不迭將荷包塞進懷裡,然後開了後門。
到了茶樓,茶樓已經打烊,街上三三兩兩的人匆匆離開,一進門那茶樓掌櫃就迎上來,送上樓關上門才出去。
張堯是見過知槿的,第一次見她是在九如鎮上的藥鋪,他記憶很深刻,因為知槿買的是墮胎藥,後來聽秦晉說起那藥是庵主交待,這才消了不好的印象。
而兩人這一次相見,卻時隔了好幾年,再見到知槿有種認不出來的感覺。張堯想他明白了秦晉的心思,終於明白為何秦晉會對這女子如此上心。長相貌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這女子讓人一眼就會喜歡。
他打量知槿的時候,知槿已經在他對面坐下,微微含笑道:“張公子見過我?”
張堯一愣,也察覺他盯對方時間有些久了,不好意思道:“確實見過,在九如鎮的藥鋪。”
他這一說卻讓知槿想起在九如庵的日子,神思有些怔忪。而張堯突然想起眼前女子的遭遇,有些後悔提起這些往事,尷尬道歉:“我。。。”一向自詡風流公子的張堯突然不會說話了。
知槿看他窘迫,安撫的笑了:“無妨。今日我來是有事相求。”
或許是知槿的反應過於平淡,張堯本以為戳了她的傷心事,卻見她不怎麼在意,一時覺得小瞧了這小姑娘,“姑娘請說。秦晉走之前也曾交代於我,有事儘管吩咐。”
“是這樣,謝遠州又給我定了一門親事,有些人我們接觸不到,還需要張公子從中幫助一二。”知槿說的很客氣,又將所需幫助事情簡單與張堯說了一番。
張堯之前得了秦晉的囑託,自然不會推諉,將事情包攬在身上。
兩人沒有多少交情,將事情辦妥,知槿便在初語的催促下回了謝府。而張堯則去找些他認識的狐朋狗友。
——
自從入京,穆楊的日子過的所謂如魚得水,很是順暢,比起在四川的時候也不遑多讓。父親總是讓他在京城小心又小心,如今幾個月過去非但任事沒有,還讓他得了一門好親事。
想起那美貌的女子他心就癢癢,奈何閨閣女子輕易不出房門,他找了幾次藉口都未能如願。
這日穆楊從一小爺處出來,碰上新近認識的貴公子,趕緊上前說話:“陳公子好興致。”
同是歡場紈絝,這陳公子卻比穆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