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堯拿不定主意,突然瞥見秦晉嘴角溢位的笑意,全不似平日裡的冷笑,心中驚訝不已。
但是也僅有片刻,他便聽到秦晉說:“淮王囂張,不過是仗著蕭貴妃得寵罷了。但是別忘了,太子雖然軟弱一些,但是皇后卻不是好相與的人。這一仗本就是狗咬狗的仗,我們作為瞧戲的,又何必去管這些。”
說完,又想起一事,皺眉問道:“魯王,魯王現在還是不思進取?”
說到這個魯王,張堯也是嘆氣,恨鐵不成鋼道:“還是那個德行,每日就知道約著世家子弟跑馬,平日裡就待在府裡吟詩作畫,一派風流樣,而她的母妃陳貴妃卻是著急的很,耳提面命的要求他多去皇上那裡轉悠轉悠增加點印象,可是魯王就當聽不見。你說這魯王是不是傻啊,有得天獨厚的支援不去用,飛得把自己整成紈絝子弟。”
也不怪張堯這般說,魯王彥懷珏,才貌不比太子還有淮王要差,要比背後的背景,魯王背後自有陳氏撐腰,其外祖父陳德茂現如今官居一品內閣首府,其舅舅陳學演掌管吏部,其三舅父陳學將從商,在整個大齊都是響噹噹的人物。
要權有權,要錢有錢,偏偏他這個帶頭的王爺只流連書畫,不思進取。
“哼,其實屬他聰明。”
張堯聽到這句,不由得瞧向他,但是秦晉說完這句就沒再開口,眼睛瞧著門口,意思很明顯:閣下你該走了。
“咳咳,沒事我先走了。”張堯咳嗽兩聲給自己找個臺階下,走了兩步沒聽見秦晉的挽留,瞬間不開心了,轉過頭來怒瞪著秦晉道:“你這人都不留我啊。”
秦晉頭都沒抬,“不送。”
張堯氣死的心都有了,扭頭便走。他根本就不該指望這個冷漠無情的男人會開口挽留他,甚至讓他開口多說幾句話都很難,更別說是對他說個好話誇獎他了。
當然,他也有可取之處,他之前說的話秦晉卻沒有忘記,想著那個小尼姑,秦晉躺在床上卻睡不著了,翻身起來換上黑色的緊身衣,開窗跳了出去。
外面的夜色如水,整個院子很安靜,秦晉根據白天的觀察,輕鬆的跳上知槿的房頂。輕輕掀開幾片瓦,伏在上面瞧去,正好瞧到知槿的床頂。
平日裡最沒耐性的秦晉撓頭又換了位置,這次瞧去正好能夠瞧到知槿的側臉。
小臉很安靜,眼睛閉著,臉上沒有了白日裡假裝的平靜,也沒了瞧到他嚇得發白的樣子。小小的一團躺在被子裡,像只小貓一樣。
秦晉只是這樣瞧著,不覺的痴了,他瞧到知槿的嘴巴蠕動了幾下無聲的笑了,瞧來是夢到什麼好事了吧。
最後秦晉乾脆將房頂扒開一個大洞,然後一躍到了房內,坐在床邊,肆無忌憚的打量起來。
若說上輩子見過她,還動過心,卻也沒說過一句話更沒這般仔細的打量過。重來一世,他竟然心裡還有那點悸動。
但,這還不是喜歡。假若有一天母親再度逼著他成親,那麼,這個小丫頭也許也不錯,只是她的身份。。。。
咳咳,想的有點多了。
秦晉歪著頭,靜靜的瞧著,心裡卻思考著自己怎麼就對一個尼姑上了心。要知道上輩子直到他死,也不過三十歲,娶妻生子原本順暢,那一世小尼姑只是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可今生,自己卻與這尼姑有了更多的際遇。
或許,會不一樣呢。
外面天色發白的時候,秦晉才發覺自己不知不覺間瞧了一個晚上,匆匆從屋頂出去,將瓦片迴歸原位,這才消失在晨霧中。
回到房中天色已經不早,秦晉索性換了衣服,推門出去。走至院門,便瞧到後院一個男子鬼鬼祟祟的向後門走去,邊走邊整理衣服。一臉的虛浮,一瞧就知道幹了什麼好事。男子回頭瞧到秦晉明顯愣了一下,但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