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花葙域甚至開始結巴。
慎南轉動花葙域手腕,刺痛感讓她六神迴歸,驚懼地低呼:“你就是黑衣面具人!”
他並不打算否認,坦然承認:“是。”劍眉星目飛出凌厲的氣勢,今晚若不是碰見花葙域在此,他也本打算找上她。
怪不得當時覺得黑衣面具人聲音有些熟悉,武功又如此不凡,原來就是有過幾面之緣的均衡教派慎南。
慎南清喝一聲,提起花葙域飛向河塘,穩穩落在荷葉之上,輕功可見一斑。
荷葉淡淡香氣竄入心脾,花葙域惴惴不安地問:“你想幹什麼?”他為什麼今日要表明身份,要矢口否認也不是難事,她不知他到底有何計劃。
“我們來謀個事兒吧。”慎南將花葙域放下,立在荷葉上,手卻不肯縮回,死死拽著花葙域。
“什,什麼事?”她敢確定,這一定不是好事。
“我知道葉明昭一直在追查我們。你是唯一接觸過我的人,是不是?”說著將花葙域扯入臂膀中,頭往身上探去,輕嗅她身上的清香。
花葙域反感地往後倒,但是立於荷葉之上,動作幅度實在受限,憶起那日在房內蒙眼後遭的罪,更是怒火中燒。
慎南橫眼看來道:“我們被他查得也煩,本打算安排個所謂的‘知情人’給葉明昭,卻被鸞鏡之盟橫插一腳。不過,我知道影流門的湯奎這幾日就要來瀝都府了,到時,你指認他就是當日抓走你的黑衣人便好。”
“我為什麼要幫你?”花葙域態度不善。
慎南把玩著花葙域的長髮道:“如果我現在放手,猜你會不會掉到這塘裡,而我恰好有本事可以讓你永遠上不來?”
花葙域張望暗不可測的河塘,不禁汗毛倒豎,夏日裡溫暖的風也無法將她的體溫升高。
“當然,你也可以今日先應付了我,然後告訴葉明昭,慎南就是那個黑衣人。”他似乎看透了花葙域的小九九,道,“所以嘛,我為了安全起見,只能……”轉手一捏花葙域兩腮,彈入一顆藥丸迫使花葙域吞下。
“這次又是什麼毒了?”花葙域自認倒黴,論武功她根不是慎南的對手,在這裡被他逮住,只能乖乖就範。
慎南扶住花葙域的腰,娓娓道:“這個嘛,叫麝斛。冥火之擁素知解得,但這麝斛他想解就難了。麝斛的配方混合了三十種藥,製藥順序極為講究,只有製藥的人才知道三十種藥的順序,如果有人妄想解毒,卻放錯了藥的順序,那麼中毒之人服下的所謂解藥,只會讓人死的更快。你大可一試。”他略偏過頭去,神色坦然“啊,對了,我們有隊人馬正在往七遇山趕。”
“師父!”花葙域怒呼,“你們想把師父怎麼樣?”就算給自己下了毒,威脅她說除了他無藥可解,她認,卻還是沒下定決心要欺騙葉明昭,但是他拿出師父做威脅,她不得不再三商榷。師父一人住在七遇山,雖佈下奇門異陣,但終是雙拳難敵四手,他要是派多人圍攻,師父的情況將很危急,她不能拿師父冒險。
慎南見花葙域沉默,繼續說著:“讓你指認湯奎,也算是幫葉明昭一把,影流門門主金婁山是虎即堡史致的表兄,當年夜闕庭一事,金婁山也在其中,滅了金婁山,葉明昭的仇人不是又少了一個麼?”
“夜闕庭的事 ,你到底知道多少?”花葙域聞言,想到這慎南對十七年前的事知曉甚多。
慎南不緊不慢道:“知道的自然不少,我又何必告訴你?”
花葙域屏氣懾息,再緩緩吐出:“我答應你。”隨即言辭懇切,“那不要找我師父麻煩。”
“只要你乖乖聽話,事成之後,解藥會給你,七遇道長也會安安全全在七遇山上享盡清福。”慎南軒軒甚得。
花葙域百感交集,竟是被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