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事笑得臉都皺起來了:“姑娘喲,咱們不用時時在那做,只一把劍便比得上那布鋪一年的出入了,養活這些工匠不說,給姑娘填個胭脂水粉,首飾新衣,都不在話下。早跟姑娘說過,可不要省錢。”
那幾個男子的頭此刻都抬起來,腰也直了,從剛才被小鍋鏟的打擊中恢復過來。
“咳咳”之韻聽到劉管事又扯上什麼胭脂之類的,有點不好意思,連忙說道:“唉,劉管事此言差矣,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我等需得時刻記得勤儉之本。”
“姑娘所言甚是,”劉管事兩眼亮晶晶:“我想起小姐也是這樣,不稀罕俗務。”
“對了,你這夥計還是不錯的。”之韻一看劉管事無時無刻不誇獎她,有點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卻見那鄭懷盈盈的看著她,眼中含著笑意,於是道:“剛才我來的時候,就他還招呼我。”
所謂對積極的員工,還是要有所表彰的。
“夥計?”劉管事狐疑的看著鄭懷,這才發現店裡有個陌生人:“他不是我們店裡的夥計。”
鄭懷連忙說道:“姑娘明鑑,小的很早就仰慕你的大名,和鐵鋪的大名,只是無門得以加入,今日能得姑娘青睞,還請姑娘成全小的一片拳拳之心。”
之韻想了想,又問道:“你長這副樣子,做夥計有點可惜了,你真的想要做?”
鄭懷連連點頭,滿臉的真誠。
之韻便對劉管事說道:“既然你這鐵鋪收益不錯,便收了他做夥計吧。”
劉管事暗地裡白了鄭懷一眼,嘴上卻爽快答應:“既然姑娘發話,就權當多了一張嘴吧。”
他想,反正如今他們都是正正當當的做生意,誰來也不怕。
其實,劉管事對鄭懷心有猜測也不無道理。
這鄭懷不是別人,而正是鎮國公二子葉懷錚,那日他隨著楊建看見了之韻手中拿著的冰魄刀,回去後便稟報了大哥西北大將軍葉懷城,這兵器對軍隊來說最是重要,看到消失多年的冰魄刀出現,便讓葉懷錚查探一番。
葉懷錚自然是從那戴帷帽的女子查起,便委婉問了楊建那女子的姓名身世,卻並沒有提及冰魄刀,怕章楊兩家交好,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顧慮。
只是,這鐵鋪都是原來趙將軍的手下及他們的家人,並不向外招人,所以他一時也難以進入,直到今日得知章之韻前來,便趁此機會進來探視。
劉管事不理鄭懷,卻指著那幾位鐵匠道:“姑娘,我給你引薦一下這幾位鑄劍師,這是趙甲,這是趙乙,這是趙丙,都是以前老將軍的家將,不但有一身武藝,還擅長鑄兵器。”
那趙甲、趙乙、趙丙看到之韻都很是高興,心裡卻又為姑娘第一次分派任務(鍋鏟)而不能完成而感到羞愧。
之韻見此,便道:“我今日來也是要謝過眾位,上次你們送我的小刀,倒救了我一命。”
於是,又把那日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劉管事臉色凝重起來:“沒有想到這章府竟然對姑娘如此,哼,那時若不是姑爺憑著幾分文采,小姐怎麼會嫁給他一個文弱書生。姑娘,你可要小心,若是章府過不去了,你幹錯脫離他們得了,老夫等幾人養著姑娘沒有問題。”
那趙氏三兄弟也很是憤慨,一副要打人的架勢。
之韻心中感動,同時也有點驕傲,原來炮灰背後也是有人的。
“你們也不用擔心,待過兩年,我出嫁了,一切便好了。”之韻說道。
劉管事驚喜道:“姑娘有婚約了?不知道是誰,那章府能給姑娘說個好親事?”
之韻抿抿嘴道:“未來姑爺是個有前途的,你們放心便是。”
她一個姑娘家不好再說些什麼婚事,便道:“劉管事,你們那些下棋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