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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此次去征戰又打了勝仗,卻不像上次一樣第二天前來賞賜,我想過幾日應該會來吧。我以為爹他們回來之後應該可以休息了,但是這幾天我卻連他的影子都沒撿到,有時候是在書房,有時候是進宮。而且聽說他有幾次也在爹爹的房中,我沒有再去書房,雖然對於他我心裡還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卻不想去面對他,至少不是現在。

一日,宮中派了人來府中,我以為是從賞賜,但是見他們這架勢,卻不像。我正納悶著,一個穿著統領服的頭說道,“搜府,抓人。”我一下蒙了。

但是接下來的事實卻讓我不得不承認,爹爹、夙鳴都被人帶出來,我甚至來不及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就被帶走了。後來,男丁都被關進大牢,女眷則被買進了風月樓。

風月樓,我以前調侃過的地方,如今卻要進來冒著被人調侃的命運。

我、娘、碧玉都暫時在風月樓後院裡幹活,娘身體本來就很虛弱,遭受這次打擊後又躺在了床上。我和碧玉只好一邊幹活,一邊照顧我娘。

☆、進風月樓

我和碧玉開始了奴役的生活,每天都要洗很多衣服,我一開始不適應,碧玉會幫我洗一點,後來慢慢也習慣了,只是我看著這手,應該是要廢了,往日調製精油的手,今日卻在風月樓裡替風月女子洗衣服。

“哎。”我微不可聞的嘆了聲,卻沒停下手中的活。

“難為夙玉小姐了,這活幹的還習慣嗎?”一個少婦的聲音傳來。

我抬頭看她,這人已經三十以上,卻穿著大紅的綢緞,粉妝濃重,眼中透出幾分精明,看她的穿著打扮,我料到她可能是風月樓的老闆。她剛剛說話中雖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但也沒有十分不客氣。

“我叫梅,大家叫我梅姑,是這裡的老闆。”

“哦,承蒙梅姑照料,玉兒能在這裡幹活,已經是恩賜。”

“不錯,一點小姐的架子都沒有。本來你爹犯了這麼大的錯,應是全家抄斬的,不過二皇。。。二公子仁慈,只治了你爹的罪。”

我聽她突然說起我爹的事,一下子心吊起來,期待從她口中知道些什麼,但是她卻沒有再說下去。

“梅姑,我爹。。。他到底犯了什麼罪?”我還是忍不住問道。

“通敵叛國,這個罪必死無疑。”說完,梅姑就轉身走了。

我身體瞬時僵住,全身血液凝固,通敵買國,這四個字似晴天霹靂,震到了我,

“小姐小姐。”碧玉搖了搖我 ,看著她擔憂的眼神,我恢復了鎮定。

“我沒事。”隨即繼續手上的活。只是那四個字一直在我腦中一直彌散不去。

每天早上,我起來之後,先幫娘煎藥,再伺候她用餐吃藥,接下來再去幹活。那日早晨,我伺候娘用餐端藥給她後出來的時候,又碰到了梅姑。

“玉兒,你爹今日中午要被處斬。你哥哥則已經被髮配邊疆。”

她剛說完,房中碗破碎的聲音傳來,我急忙推門進去看,只見娘將藥碗摔在了地上,人已經麻木了一般像是昏死過去。我連忙讓她躺在床上,一般喚著她,沒有反應後我真是著急了。

“娘,娘,你醒醒,玉兒還在這裡。”我哭著叫到。

連續幾聲後,娘眼中終於落下眼淚,也有了反應,卻是乾咳起來,像是心中的一股惡氣卻吐不出來。我扶她坐起,輕輕拍她的背。看她的眉緩解了點,心終於落地。

“玉兒,你照顧好自己,記住孃的話,不要輕易使用祖傳的調香術,那個會使你折壽。”我含淚答應。

“娘,你不要說話,好好休息。”

“玉兒,你和夙鳴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聽到娘這樣說,我心中遏制不住的恐懼,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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