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兒中也有不少人去圍觀,見識過韓曦的颯颯風姿,再加上此刻一行人的饅頭派送,使得本次宣講功效事半功倍。喧喧鬧鬧的人群不停地感謝,並對著假扮成女神醫的紅藤大呼其是救苦救難的仙子。
眾人趕在日落之前,終於把事情辦完。邵白薇豪氣地在南櫟最有名氣的東古樓設宴,大吃一場犒勞眾人。
紅藤只當今日做了善事,開懷大吃,川烏川柏卻是從中看出些異端。心中均猜想自己幕後的真正主子可能就是韓曦。
二人本以為自家主子僅僅是一個錢財頗豐的商賈小姐,想著一朝賣身為奴,唯有恪守本分分,侍奉好新主人爾爾。但經過今天之行,似是明白了,作為此家的奴僕也可能擔負著另外一番史命,反而激盪起內心的熱血,對這位新主人更為心悅誠服。
正吃得不亦樂乎的邵白薇當然不知道其他人心裡有這麼多小九九,忙碌了一天,此刻最感興趣的是擺滿一桌的美味佳餚,如此辛苦,必須吃多多,好好犒勞一番。
熱鬧的飯桌上,似乎只有蘇葉一人始終保持著臉上的恬靜溫暖,動作從容優雅,不徐不疾地進食。餘光劃過那男裝打扮,面色泛黃,容貌淡薄的女子,腦海中響起孃親臨終前說過的話: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天女臨世,四國歸一。
當時孃親千叮萬囑此話不能外洩,否則將會是新一輪的生靈塗炭。回憶著今天宣講言論的內容,腦中就不知不覺地想起此事,莫不成會與她有關?只是當回眸,看著專注地與桌上飯菜博弈的女子,自己也覺得這個想法有些可笑。
祭好五臟廟,邵白薇結賬,眾人打道回府。不料才邁出東古樓的大門,大街上浩浩蕩蕩走來一群人,領頭的看似是個管事,身側跟著兩個護院,他身後則尾隨著數十人,個個都是肩放著藥箱,腳步匆匆,神色凝重。
四周的人群紛紛議論,“看這排場莫不是娉誠夫人舊病又復發,瞧著這些大夫應該不是我們城裡的,應是張管事從外地招來的名醫。”
“看來應該是,我還記得每年這個時候,咱這地方啊都聚滿名醫,你可知娉誠夫人患的是何病?”
“聽說是肚子痛;”
“肚子痛?不會吧,這應是小病,怎會醫治了好幾年都好不了,天下名醫難道還對肚痛之症,束手無策?笑話!”
“我又不是大夫,怎麼知道,我只是聽府裡的下人說,每年這個時候,娉誠夫人肚子就會疼痛難忍,日不能食,夜不能寐。身體衰弱致極,終日躺床上。兩年前,就已張貼懸紅,只要能治好這病,就賞金萬兩,誰不知道這南櫟首富出手闊綽,只可惜,我不是名醫賺不了這錢。”
“蘇葉,我想終於不用坐吃山空了,回府,拿藥箱。”聽到南櫟首富,賞金萬兩這句話,邵白薇頓時來了精神。
看來這位什麼夫人病情到了很嚴重的程度,登門時,邵白薇和蘇葉只向門房說自己是大夫,不用出示拜帖就被直接迎進後堂。幾人一路所經之處,就算邵白薇見多識廣,也忍不住驚歎那若仙境般的景緻,只是引路人走得,未來得及細看。
二人來到敬燕堂時,滿室的大夫正針對夫人的病情,各持意見議論紛紛,熱鬧就像是在開醫學研討會。
敬燕堂裝飾很氣派,堂中大概有五六十位大夫,大約每兩刻鐘安排五個大夫去為夫人診脈。有些看似已來了好幾天,看著他們一個個神色無奈苦惱,應是還未診斷出夫人的病症。
沒等多久,一位身穿淺綠衣裙的丫鬟,引邵白薇及幾個一同新來到的大夫內進夫人房裡。
果然是首富的範兒,房間的風格和堂外的堂皇截然不同。並非一味顯露珠光寶氣的張揚富貴,而是充滿品味氣度的低調奢華。
一進房門就是價值千金的黃花梨青玉山水雕屏風,房中傢俱均用有錢也難求的上等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