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她一眼,心想,開玩笑?那有這樣開玩笑的?這分明是想嗆死我。她知道這兩個人對自己不滿,也是,自己在這裡的生活,說好聽點就是悠閒自在,說難聽點,就是一隻大大的米蟲。
這院中的每個人都是各司其職,只有自己是無所事事的。掃院子有兩個專門的小丫頭,打掃屋子的也有二人,其它的看茶爐子的、喂鳥的,都是各有各的活。只有花嬌卻是什麼活兒都沒有。要非說有活兒,那就是每天晚上,半夜時分,那柳含章總會醒來一次,讓自己給他倒一次茶。其它的時候她就是無所事事,她自己閒得都有些掛不住了。
剛來的頭一天,她本想著,柳含章既然叫自己住在了外間,那必是要自己跟彩蕭等二人一樣,近身伺候的,可是她剛要拿盆去打水時,柳含章去擺了擺手道:“這些事你不用做,有她們倆人做就是了。”
當時她清楚的看到那兩人很得意的瞪了她一眼,她只好尷尬將盆又放了下來,從此步入了米蟲的行列。
那倆人看她不慣,她自然是知道的。伴雲還好一些,只不過就是對她不理不睬而已,而彩蕭卻總是對她冷嘲熱諷。今日竟然想將她摁到水裡嗆死。花嬌心中氣憤之極,可是想想自己好不容易找了這麼一處避風港,在這府裡又有沒有任何的靠山,還是息事寧人的好。就遠遠的站著說了一句:“姐姐對不起了,妹妹不知後面有人,突然間頭被按進了水裡,心中著慌,自然胡亂掙扎,不想卻踢到了姐姐。不如妹妹去給你請先生來瞧瞧。”
那彩蕭用手撐地,慢慢的站了起來,狠狠的瞪了花嬌一眼,“你給我等著,以後一定讓你好看!”
花嬌有些哭笑不得,到底是誰欺負誰呀?她欺負了自己,竟然還說以後要自己好看,倒像是自己欺負了她似的。
花嬌搖了搖頭,又怕她再出來摁自己,草草的洗了頭,擦乾了,進屋去了。
伴雲早在窗前將這一幕看到了眼中,卻是冷笑一聲,暗罵了一句蠢貨。等彩蕭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她忙上前扶了她,道:“姐姐這是何苦呢,犯不著跟她這種野丫頭置氣。”
彩蕭忍著痛坐到床上,鄙夷的說了一句:“我可不像妹妹好脾氣,能忍得下去。要是爺收用了她,我也叫她一聲姑娘,只索忍了這口氣,可是爺又沒收用她,憑什麼讓她住外間!”
伴雲也不再勸她,只尋了一些跌打藥來,遞給了彩蕭。
花嬌本想著反正她也沒能把自己怎麼樣,忍一時風平浪靜,過一陣跟她們熟悉了,也就好了。可是沒想到那彩蕭並不打算放過她。
彩蕭見花嬌過後並沒有提那件事,也沒有在柳含章面前告自己的黑狀,就自以為她怕了自己,心中更加的有恃無恐。雖說這事兒過後消停了幾天,心中卻想著下一次一定弄一次徹底的,一定讓她永遠失去在二爺面前爭寵的資本。
卻說這一日老太太派了小廝來叫柳含章,往年他都是趁著這個機會到莊子上多住些日子,可是今年卻只待了幾天,就跟老太太說要回府讀書,就不再去了。老太太心痛孫子,怕這大熱天兒的,老讀書的話,再累著了,就派人來叫他,讓他再到莊了上再去疏散兩天。
其實這已經是老太太第三次派人來叫他了,前兩次柳含章都以讀書為由,推脫過去了,可是這一次卻是無論如何不能再推了,因為明日就是他母親,田氏夫人的生辰。
柳含章雖說要去,可還是推說天熱,一直拖到時入時分,這才吩咐錦墨備了馬,往碧瑤山莊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惜花嬌柳二發威
第二天一早,花嬌打了水,正要回屋洗漱,卻見彩蕭手中端了一個紅漆托盤,盤中放了一套綠竹詩意茶杯,從屋內出來。花嬌忙向一旁一躲,誰知那彩蕭卻是直衝衝的往她身上撲。
花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