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隱隱想著自己要不要在用點心和楚謹來個真愛什麼的,就他們兩個人,後來想想倒是自己笑了,難度太大且不說,很多問題確也是根本不可能解決的。可偏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關係,她覺得自己都變得矯情了起來,因為想到不管怎麼努力她都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完完整整的楚謹,完完整整的愛情,所以竟是有些不願意努力了,也不願意上心了。
說白了還是已經擁有了,最開始哪怕是為著生活所想也好,虛偽的討好都是要用心的,現在她就是有種蔫蔫的凡事都不願上心的感覺。
楚謹這段時間對她那麼好,對尚未出世的孩子那麼用心,她不是不感動甚至為自己最近的狀態有那麼一點點愧疚,可偏偏每每這個時候就會想到自己和楚謹的不平等,想到他那滿後宮的女人孩子。
可是這些東西根本無解,她也知道自己似乎鑽到了一個狹隘的牛角尖裡,可明明清楚卻出不來,她都開始特別討厭現在的自己了,她覺得自己都快變得不像自己了,可偏偏這種變化似乎無跡可尋,彷彿一瞬間她就如此討厭了。
她唯一覺得自己還沒太不堪的就是她在面對三皇子的時候倒是還能依舊如初心,甚至看著越發成熟優秀的的三皇子隱隱有種吾家有子已長成的欣慰感,也能毫不芥蒂的接受他是楚謹的兒子,是她男人的兒子卻是另一個女人的兒子,可能因為她在三皇子身上花費過太多心思,且從來不是假意,也可能一開始面對楚謹的正妻皇后有那麼一絲憐憫,總之直到今天她對三皇子依舊如初心,這讓她慶幸自己還沒狹隘到不可理喻的地步。
鋪了上好羊絨毛毯的軟踏上,南木萱側臥在楚謹的懷中,神情恬靜,而擁著南木萱的楚謹仿似一個滿腹經綸偏又有諸多奇思妙想還深暗傳授之道的老夫子一樣頭頭是道而又妙趣橫生的在那裡傳道授業解惑,只是不似老夫子那般兼愛眾人,楚謹的淵博學識都只為那一人,他神色溫柔專注,偶爾伸出手輕輕的摸一摸,或是拍一拍南木萱那圓潤的肚子,自問自答般的繼續講述著。彷彿那腹中的胎兒正掙著水靈靈的大眼一臉求知若渴的看著他,全神貫注的聽著他的講述一樣。
楚謹每天都會這般給胎兒講上小半個時辰,一點不嫌麻煩,而且竟然也不覺得無趣,偶爾性質來了還會拖個堂什麼的,南木萱早就知道皇帝大人也是很有夫子氣質的人,也跟著聽的愉悅,每每聽他這樣講上半個時辰的時候她都會覺得心裡特別安寧平靜,很踏實的感覺。
晚上南木萱在楚謹的睡前故事中很輕鬆很快的就進入了深度睡眠之中,楚謹現在隱隱有種把懷孕了的南木萱當小孩子哄的感覺,還是無限寵溺縱容的那種。沉睡中的南木萱不自覺的在楚謹的懷中準確的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勢,睡得一派安然。
楚謹知道她已經睡著,便停下了正在講著的故事,伸手理了理南木萱額前的碎髮,輕輕的印下了一個飽含愛意的吻,輕輕的笑了笑。彷彿承諾般的獨自低語道“萱萱,朕會做一個最好的父皇的,對我們的孩子”每次這麼擁著南木萱外乎楚謹都會有一種很踏實溫暖的感覺,比處理國家大事還要來的踏實,他覺得自己真的是被這個小女人拿捏住了,真的見不得她一點不開心,好在她雖然任性些卻也不是真的不知分寸,無法無天或是蠻不講理,要不然楚謹懷疑自己會不會為博美人一笑做一個昏君。
其實有的時候看著她安安靜靜的聽著他的故事,楚謹總是會恍惚,記得她第一次懷孕,那時是那樣的難纏,每天變著法的拿未出世的孩子說事,一臉的理所當熱,想到這些楚謹也會心痛。痛那個無緣的孩子,那時候………每每想到這些楚謹就想更加溫柔的補償。
其實比起南木萱現在安靜的孕期,他倒是更希望她如曾經那般鬧騰,生機滿滿的,雖然有時候能氣他的頭疼但也讓他愛的不行,他那時候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