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有一個人推了他一把。那個人也馬上反應過來自己是問了個蠢問題。被人欺辱成這個樣子,怎麼可能還有心思看書?
路寒祁根本連他的話聽都沒聽到耳朵裡去,眼神空落落的盯著面前的床單。
有想討好他的,就貼到路寒祁旁邊獻計,“路少,要不我們找個時機去把梁耀那個小子教訓一頓唄?”
路寒祁這句話是聽到了,冷峻神色如同以往,“就憑你們?”
那個人悻悻的退回去了。
路寒祁不說關燈,他們寢室裡的燈就一直亮到拉電閘的時候,那些人也不敢管他的事,一個個都蒙在被子裡。
第二天起床鈴響的時候,那些人見到路寒祁在穿衣服,一個個都跑過去勸他,“路少,你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鍾源那個王八蛋敢不給你批假?”
路寒祁把他們的手推開,穿上衣服站起來了。
這下子也沒有人再敢勸他了,都去了外面的場地上集合。
韓景宇已經站在那裡了,路寒祁被兩個人扶著走過去,他的視線不自覺的就落在了韓景宇的身上。韓景宇迎著他的目光望過來,路寒祁又連忙躲閃開。
為什麼會躲閃?
鍾源來的時候也覺得稀奇,他沒想到路寒祁這麼快就來了,今天的訓練是引體向上,二十個算過關,經過這些天的訓練,這些體能大多不怎麼樣的都居然做完了這二十個引體向上,到路寒祁的時候,扶著他的一個人伸手攔了一下。路寒祁一句話都沒說,走到單槓旁邊,他的手剛抓住單槓臉色就白了。扯到了身上的傷口,哪一處都痛的要命。
路寒祁咬牙做了兩個,然後就從上面跌了下來。
鍾源也沒有說別的話,叫人把他攙扶下去了,韓景宇是最後一個,他輕而易舉的完成了。路寒祁那個時候坐在旁邊,看到韓景宇從單槓上立起來的時候,心裡莫名的動了一下。
這樣默默的心思。
兩人再也沒有說過話,旁人都覺得,路寒祁肯定特別恨那個梁耀,但是路寒祁卻從那以後再也沒有找過樑耀麻煩。好似那天梁耀對他的羞辱也並不存在一樣。
可是劉孜錦發覺了。
路寒祁不對勁兒了,並且那還是大大的不對勁兒。白天的時候,出了寢室的路寒祁第一眼望的就是那個梁耀站的地方,望了一眼之後,卻又不想叫對方發現一樣飛快的垂下眼。出操的時候,路寒祁再也不是跑的最快的那一個了,他總是落在最後,看著前面一個人的背影。在食堂吃飯的時候,他又特別喜歡挑梁耀旁邊的位子坐。這樣的事,一次兩次是巧合,但是被撞上太多次,那就太不對勁兒了。
莫非是路寒祁在算計著那個梁耀?看他那舉動,也實在是不像哇!
兩人之間沒再說過話,卻也再沒有出現過什麼摩擦,韓景宇還是被孤立的那一個,獨來獨往,沒有人願意跟他說話,但是那和他一樣性格的路寒祁,卻開始偷偷的看他了。路寒祁看的太隱蔽,連那劉孜錦很久之後都才發覺。
劉孜錦發覺這件事之後,就來了興趣,連那權勻都沒說,就開始天天觀察著路寒祁。
以前,他站在最前排,無論兩人之間隔多少個人,只要他望了路寒祁一眼,路寒祁絕對會在第一時間發覺,然後就是十分不屑的看著他,他這種目光曾經讓劉孜錦恨的無法,現在呢,就是劉孜錦明目張膽的轉過頭來盯著那路寒祁看,那眼神空空的路寒祁也根本發覺不到一樣。
劉孜錦一直和路寒祁不對盤,所以他總是對路寒祁觀察最多的那個人,連心思最縝密的權勻都沒發覺,可見路寒祁的動作有多隱蔽。也正是因為這種隱蔽,劉孜錦也來了興趣,跟著開始偷偷觀察起韓景宇來。
以前他們就是不喜歡梁耀,覺得這個人太不知眼色,處事又不圓滑,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