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那為師現在問你這心思雜繞一事,這幾日,你一直心不在焉,是所為何事而煩惱?”
花千骨一聽白子畫這話,腦海裡突然湧現了那天師父洗澡時的上半身裸體,小臉瞬間紅到了極點,眸子掃了眼師父,實在推脫不了了便咬了咬牙,直說道:“小骨……小骨原本前幾天要向師父賠罪的,可是又怕師父責罰……所以小骨不敢?”
責罰?白子畫一聽到花千骨這話,神態有些無奈:“小骨你又把為師的千山冰蓮給剪了?”
“不……不是的,冰蓮好好的。''花千骨連忙澄清道。
“…………”
花千骨偷偷瞄了眼神情恢復淡然的白子畫,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直說到:“就是……就是小骨那天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師父在洗澡就莽撞地衝了進去。”花千骨幽怨地一直看著自己的裙襬,抬頭看了眼臉色有些變化的師父,有些慌張的擺擺手說道:“不過師父,小骨真的什麼也沒看到,只是……只是看到了師父的,師父的上半身而已。師父,你罰我吧!小骨要抄多少遍詩經,還是要在書房面壁多久啊!”
白子畫一聽到花千骨這個理由,臉色不由暗自一沉,原來就是單單為了這個就避了自己這麼多天,準確來說是為了害怕自己罰她而逃避了自己這麼多天。小骨,你就這麼害怕師父嗎?
意識到這點,白子畫臉色有點難看,他從來需要的不是小骨對自己的敬畏而是需要她能夠愛上自己,就像上一世那般深愛著自己。可是,如今好像什麼都變了,小骨,在你的心中,為師緊緊只是你的師父而已嗎?
白子畫朝著花千骨的方向走了一步,如鷹隼的利眸緊緊地看著眉下的的包子頭,淡言道:“小骨,為師說過不怪你,你也無須自責。”
“…………”
“小骨,在你心裡師父什麼時候成了一個不講道理,過分嚴苛的古板家長了?”此時白子畫再次走到小骨面前,低眸看著一直不敢抬頭看自己的花千骨。
“不是的!小骨沒有這個意思。小骨就是想來跟師父賠罪道歉而已。”聽到白子畫略微沉重的語氣,花千骨立刻抬起頭,有些怔愣的大眸子毫無遺漏的落在了白子畫的冷眸中。
幾乎沒有讓花千骨反應過來,白子畫微微皺眉嘆了口氣,右手輕撫著她的後腦勺然後親密的靠在自己的胸膛,左臂輕攬過小骨的腰間。俊逸的下巴抵在花千骨的頭頂上,溫熱的氣息混著芷藍香的味道,輕輕吐在她的耳垂:“小骨,你就沒有想過接受師父嗎?”
白子畫說的聲音很小,幾乎小到只有自己可以聽得清,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話,無比簡單的一個“接受”,儘管沒有我愛你三個字的深情,也沒有我要你三個字的直白。但是白子畫心裡清楚,它比任何語言更能表達自己的想法。
而此時被白子畫環抱著的花千骨則是一愣一愣的,心臟狂跳不止,根本沒有聽到他說了什麼,
“……小骨是不是又惹師父生氣了?”沒有聽到師父說話,花千骨不敢動,小聲道。
“…………”白子畫低眸掃了一眼花千骨,終是不知為何放開了她,“……師父沒有生氣。”他凝眸看了她一臉無措的樣子,又不由瞥向遠方,說道:“時間很晚了,明天你還要早起練劍,早點回去休息吧!”
“……噢。”依舊一臉迷茫的花千骨點了點頭,正準備出去的時候,看向桌面上的食物,提醒道:“那師父,我給你煮的夜宵,你要記得吃。”
“…………”沒有聽到師父的回話,花千骨看著師父負手而立,看著窗外的弦月,有了一絲遲疑。可是最終還是沒有留下來便離開了。
待到花千骨離開後,白子畫才慢慢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落在了手心上一塊有些陳舊的手絹上,那是小骨曾經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