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陽炎炎,泛著魚尾鱗的浮雲緩緩從花千骨睜得牽強的眸中掠過。
這個起式姿勢已經僵了近一個時辰了,花千骨單手舉著劍往前伸,右腳往後踢,左手叉開,身子略微向前傾斜,起初一個非常標準的起式姿勢在隨著時間的推移下,越來越不堪入目了。
可是當前花千骨卻毫無在意這件小事,反而在意另外一件事,她怔愣著大眼,有些憋屈看著一直看宗卷的師父道:“師……師父,小骨累了,不行了……能緩緩嗎?”
一秒,兩秒,耳邊依舊安靜,花千骨再次憋嘴:“師父……”
依舊沒聲,花千骨有些哀怨的看了眼那一抹白色的背影,也不再說什麼,豆大的汗珠順著白皙的臉廓緩緩流下,滑過汗涔涔的下巴再滑入頸部。再定一下,再定一下,快了快了!
就在花千骨以為能撐住的時候,總有意外發生,獨立維持自身重力的左腳一軟,膝蓋一酸,整個身子恍然搖搖擺擺起來,瞬間花千骨就在以為自己要跟大地來個親密接觸之時,一陣浮力便立刻把她軟軟沒有一點力道地身子拖了起來,可是儘管如此,此刻手腳麻木的花千骨也不管站不站得起來,便一手擦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白子畫見狀,把手中的宗卷放下,眉頭不由一皺,便走到她面前淡淡地說道:“怎麼坐在地上?快起來。”
“師父,小骨就坐一會,休息一會就起來。”花千骨不是不想起來,而是雙腳雙手就像麻了一樣,沒有一點知覺。
“起來,要休息就進房裡休息。''白子畫依舊皺著眉,地上陰潮,對小骨的身體恢復是極為不利的。想到這裡,白子畫便向坐在地上不願起來的花千骨伸出了手臂。
“……”實在拗不過師父的冷眼和氣勢,沒辦法,花千骨偷偷的掃了下白子畫沉著的臉,沒有遲疑便雙手抓住師父的手臂,只是整個身子都麻木了,根本用不上力,所以花千骨所有重量也就扯
在師父的一條手臂上。
“師父。”花千骨站了起來後,反手抱著師父的手臂,身子不由地貼了貼,不知怎麼的,為什麼師父身上的味道這麼好聞,像是某一種花香,清清淡淡的令人聞起來十分愜意,這也就是花千骨經常靠在師父懷裡的原因之一,每次窩在師父的懷裡,聞著師父身上獨特的香氣還有淡淡的呼吸,在加上師父懷裡確實很溫暖,因此每次不到幾分鐘,花千骨便昏昏欲睡了。
“怎麼練了這麼久,還是撐不到一個時辰,以後還怎麼御劍?”白子畫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是行為上卻是呵護有加,他從袖子裡抽出了一個手帕,沒有多說什麼,便柔柔地擦拭著花千骨額頭上,臉頰旁,還有頸部的汗水。
“師父,一天不行就兩天,小骨不會放棄的,只要師父在,小骨相信我一定可以的。”花千骨這麼說著,嬌紅的唇瓣便彎成了一個好看的月牙彎。
“好,師父相信小骨。”短短一句,不多言語,白子畫眸中含笑,手上的動作卻依舊。而當白子畫手中的手帕擦拭到花千骨的臉頰時,花千骨小手突然摸了上來,扯了扯白子畫手中的手帕放在自己鼻尖,聞了聞,笑道:“師父,這個手帕上怎麼這麼好聞啊?好像是花香好像又不是。”
“…………”白子畫也頓了頓,眸色深邃,這個手帕上的香氣當然不是什麼花香,而是自己的枕邊香和小骨體中的異香凝制而成,是六界中獨一無二。不過他依舊神色淡淡沒有回答,而是說:“小骨,想學煉香嗎?”
煉香?花千骨第一次聽到這個詞,有點新奇,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總比每天扎馬步要強吧!
“嗯,小骨想學。”
“等你把劍練好了,為師再教你煉香。”
“………”還以為師父不逼她練劍了,結果只是另一種誘惑,花千骨有些無可奈何,不過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