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犀骨?”乾清吸了一口涼氣,“青衣奇盜手裡握著犀骨?你們確定那是——”
趙大人厲聲打斷他:“怎麼可能?青衣奇盜手裡的東西怎會是是犀骨?”
“我不敢確定,不過那樣子看來的確像是犀骨。我們看到這一幕,根本沒意識到這就是……就是青衣奇盜……”
守衛滿臉泛紅,有些語無倫次。
“青衣奇盜見我們趕來,垂下了手,微微側過頭——我們才看出這人蒙了面!他速度太快,快到我們不確定是否真正看清了他,亦真亦幻!他一下子跳開,影子一閃,翻牆去跑去西街了。方統領這時趕到,後面還跟著十幾個人。方統領也是愣了一下,還好反應快,跟著青衣奇盜後面就追過去了……”
“真是一群廢物!”楊府尹怒斥道,用肥大的手臂甩了一下袖子。他轉而嚴肅正經問趙大人道:“大人,您怎麼看?”
趙大人不做理會。他略加思索,問守衛:“你們見青衣奇盜手裡的筷子有幾根?”
“一根,”守衛低頭答道,“我們就看見了一根,所以才遲疑,犀骨是一雙的,所以我們……”
“如此就可以解釋了,”楊府尹一改焦慮之色,得意的笑了起來,滿臉橫肉都擠出皺紋, “青衣奇盜先偷走了一根。他放了一院子的螞蟻來辨認出真品,再用一隻假的白貓——我們以為那是易公子的貓,把犀骨叼走,出城。而另一根犀骨——顯然,易公子自己為了保險起見,把原本是一雙的筷子分開了!一根,與萬根贗品混合放在了院子裡;另外一根,放在了自己那裡,然後等到晚上,自己躲起來。這樣,能同時偷走兩根的可能性就大大減小了!可惜,”楊府尹遺憾的搖了搖頭,“被青衣奇盜識破了,終究還是功虧一簣。”
趙大人沉思一陣,覺得似乎只能這麼作解釋。他面色灰暗,似乎又不想承認失敗,於是向乾清問道:“他們追到了西街,逮捕的可能性大不大?我記得看過地圖,西街,是煙花巷子……”
趙大人知道乾清是最瞭解庸城的,但乾清令人失望的搖了搖頭:“青衣奇盜真是聰明!城禁之時,夜晚活動全部停止,獨除了這煙花巷子,生意比平時肯定是少了,但是道現在這個時候還是比較熱鬧的。庸城經商的人不少,那些商人非常有錢,本來就愛去那種地方。現在城禁了,他們有錢、有自由、最近娛樂又少——他們天天去那裡,現在也不例外。”
趙大人問道:“他們居然目無王法?城禁了還敢營業?”
楊府尹一聽,頓時額頭冒汗緊張的回答:“大人有所不知,下官一直比較頭疼這個問題。那煙花巷子不比尋常地方。黑白兩道通吃,認錢不認人,這……我們也沒辦法……”
乾清點頭:“那地方確實不好搜查。”
趙大人冷哼一聲:“罷了,我親自去一趟,我就不信,這天下沒有王法!青衣奇盜是欽犯,他們膽敢糾纏!”
楊府尹接話道:“那您可小心水娘,那女人掌管西街,她在那巷子地位可不小,又難纏……”
乾清白了楊府尹一眼,心想,你要不是經常去,能知道這麼多?
楊府尹接著道:“趙大人畢竟是朝廷的人,您地位高,去了應該就沒問題,”他又看了乾清一眼,“如果夏公子也去,那就更好了,畢竟以夏家的實力,他們不敢說什麼……”
乾清冷笑,一本正經道:“我可不去那種地方。我找個地方洗洗手,再去醫館問問廂泉的情況。”乾清手上還沾著廂泉的血。
楊府尹也朝乾清看了一眼,夏公子以前不是也經常去麼?倆人還常常碰到呢。
趙大人臉色十分難看,沒有說什麼,帶著一隊人去了西街,楊府尹見其臉色不好,連忙也跟上去,因為胖,走的慢些。
乾清望著一隊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