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井的胳膊,把她神遊的的眼神也拉了回來,“你給我過來!你要是跑了!我怎麼知道去哪兒?你剛不是說有什麼事親找你的嗎?跑什麼啊!?”
“沒事啦,一會兒會有人叫你。”白井想掙脫鄭號錫餓鬼抓香腸一樣的手,但是男人和女人在力氣上還是有差別。
“什麼叫‘沒事’?你——”
“白子老師!”青崎把車停好後,趕緊過來迎接兩個人,“籤售會還要20分鐘開始,我先帶你們看看書店。”
“不!不用了!”鄭號錫趕緊制止青崎,注意到他聲音變粗了,他趕緊壓低,“咳咳……你們有休息室嗎?我們去那兒等就行了。”
“哈……”
“我想轉著看看!”白井聽到鄭號錫的拒絕,很是失望。她可不想待在一個四面都是牆的地方休息。
“不行!你是我的編輯,該聽我的。”鄭號錫不給白井辯解的機會,拉著她跟上青崎的腳步,找休息室去了。
這傢伙到底明不明白啊?她是開心了,我還難受著呢!你要我自己一個人待在那裡幹什麼?要是出事了你不在,我可不倒大黴了?而且我還要防止你逃跑。
“切……”
鄭號錫又後悔了,崩潰地看著面前坐著的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他們並沒有面對面坐,但仍然能感到他們對自己射來的奇異目光。
休息室不應該是一人一間嗎?為什麼他們六個人要擠在一起?
“請問,你就是白子老師嗎?”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用溫柔的聲音向鄭號錫詢問道。鄭號錫一聽他的語調,就知道他是個LIAO妹高手。他最討厭這種人了。男人穿著淺灰色的西裝,黑色披散長髮,瘦長的臉頰看著有骨幹,但只是為了遮掩他的營養不良。細長如狐狸的眼線讓人很不舒服。但他有種特殊的魅力,讓女人著迷。他的語氣就像是天生為了服務失意的女性的,讓女人們一時忘記他不怎麼樣的長相。
“白子老師喉嚨不舒服,跟我說吧。”白井站起來,站在鄭號錫身後。鄭號錫瞬間感到了一種安全感。
“哦……你是?”
“我是她的編輯白井潤。”
“我聽說白子老師的編輯室男的。你是女人啊。”
“……”鄭號錫注意到白井身子在不自覺地顫抖。“只是單純地人事調動而已。不要緊。白子老師還是白子老師。”
“哼,你果然是女人啊。”年輕人旁邊的四十多歲大叔出聲了,他用手拉了拉自己的和服領子,原先閉著的眼睛,像是被武士手中的刀切開一樣,看著鄭號錫。他真的把鄭號錫當白子純一了,“宣揚痛苦的作品太矯揉造作,只有女人才能寫出那種沒用的東西。我原先還以為提名赤川獎的作家是什麼樣的貨色。但你的作品除了還原現實外,根本沒有藝術性。那些評委大概是喝醉後抽籤選中的你吧。”
大叔舉著紙扇,不可一世地看著鄭號錫。雖然鄭號錫坐著,但是他修長的身形仍然比大叔要高。大叔還剩下幾根黑色的短髮在頭上為他站崗,身上穿著磚紅色的和服,卻猶如烈火一樣的暴躁。
鄭號錫對這兩個人都沒有好感。當然對他們身後的兩個人也沒有。他們應該是這兩個人的編輯,但都只是坐在老師的旁邊,低頭玩手機。女人那邊,還時不時看向白井,像是某種特殊的挑釁。
“他們想幹什麼?”鄭號錫把白井拉低到自己嘴邊,“他這麼損你你不生氣?”
白井看了眼大叔,然後壓低身子,在鄭號錫耳邊用更小的聲音解釋:“那是小說家溝口熊則。他以前得過赤川獎。所以看任何人都不順眼。我以前見過他。最好別和他吵,他不是個什麼善茬。”
“那,那個那邊個呢?”
“不清楚,沒見過。”白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