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天是個忍不住的,立刻把葉修拽過來:“老魏是怎麼回事?”
葉修是個一杯倒,被張偉幾個纏著要灌酒脫不開,正好藉機遁了。一聽這問題立刻造謠:“一定是被某個手殘在參謀課和模擬戰裡徹底打敗,老魏心理陰鬱得不能見人。”
“你說的手殘在你後面……”黃少天提示。
“那就不是手殘了?”葉修鄙視地斜過頭看喻文州,“五十米步槍臥倒射擊十發可以射一半到別人靶上,喻文州你的手殘程度橫掃三軍士官絕對沒問題。”
喻文州無所謂地笑笑。他的射擊水平從入伍被鄙視到現在,到底多少年自己都懶得記了。多少人說過比這更難聽的話,差點被強迫退役也經歷了三次,最近的一次就來自魏琛,連外交部的工作都幫他找好了。面對幾乎所有人的壓力和反對聲依然固執地走著自己的路,並且一步步堅定地接近理想的人,怎麼會在意這點稱述事實的嘲諷。
楊聰一想不對啊:“小喻射擊成績這麼差,那你們幹嘛還要在畢業考裡突然加上射擊?”
“這都是因為某個特別卑鄙,特別無恥,特別沒下限的人。”葉修痛心地說。
眾人目光立刻有志一同地集中在他身上,孫哲平說:“沒想到你對自己的總結還挺準確。”
“我是那麼喪心病狂的人嗎?當然是一個人拉低陸軍整個下限的老魏了。”
王傑希在一旁接了句:“你也沒好多少。喻文州的射擊成績我看了,全部十環靶子上連第二個彈孔都找不到,找了代考吧?”
掃遍在場軍官,手這麼準的真沒幾個,黃少天當場跳起:“我去,射擊第一應該是文州怎麼最後是周澤楷,啊,不對,老葉你身為考官竟然代考,而且作弊得如此不低調!”
“哥的水平,低調不能啊。”葉修聳聳肩,“幸虧小周槍法好,不然一定會被老韓發現,我不想又被他罵。”
孫哲平不客氣地堵回去:“不想被罵就少搞這些破事兒。你和老魏兩個人加起來都幾歲了,兩個將官說出去也不嫌丟人!張佳樂呢?他跟著你混得越來越幼稚,把小吳拉走一準沒好事。”
“他一直就這麼幼稚,你沒教育好,別賴在我身上。”葉修說。
正說著話,那邊禮堂側門一開,張佳樂一臉壞笑地拉著個高大女人走了進來。“女子”水藍色裙子黑色長直髮扇子半掩面,乍一看還挺眉清目秀。
“和尚廟什麼時候進了女人?!”黃少天第一個反應過來不對,三軍前線可是清一色的漢子,連個母鴿子都找不到。
“吳……小吳……”被扇子半遮的臉和眼睛是那麼熟悉,就算化了妝,李軒也一眼就認出了老搭檔。
可是他又是那麼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什麼樣奇妙的魔法,把人群熙熙的禮堂一瞬間變成了靜寂無人的空曠大廳。一道又深又艱險的距離在他和朝夕相處的搭檔之間劃開——彷彿只是想走到對方身邊,就能耗盡畢生勇氣。
“李軒!楊師長!”被迫扮女裝的吳羽策倒是一點不扭捏,拎著裙子粗魯地幾個大步就走到李軒身邊,“哈哈哈,我穿這不奇怪吧?李軒扶我一下,這鞋太可怕了,我妹和我媽竟然能天天穿著這種東西出門!”
“不奇怪……”李軒一愣,趕緊挽住他的手,心裡泛起絲彆扭,又覺得有些高興。
“合適到可怕。”楊聰評論。
“哪兒找來這麼大號的衣服鞋子?”喻文州著眼點與眾不同。
張佳樂舉手:“老魏搞來的,我不敢問,你也千萬別問。可惜他被軍部拎去開會了,否則看見小吳肯定大呼精彩。”
“你又造謠!”黃少天立刻怒瞪葉修,後者反瞪他順便插刀:“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有沒有判斷力?怪不得會考五缺一。”
“是為了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