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陣法裡最麻煩的一種。但若要我是佈陣下葬之人,必定是將蠱屍置於‘死門’,因為危險的不是進墓入陣的人,而是葬在棺裡的蠱屍。陣法不是放盜墓者,而是防粽子出去。”
“這蠱——剛剛活過來!”
“絕對不超過半柱香功夫,蠱的來源,就在這墓室裡!”
幾個祭祀一邊說一邊臉孔扭曲,四下裡到處張望,好似蠱屍就在附近。
忽然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不自覺的互相靠在一起。
墓室東南角的三點燭光,動也不動的亮著。
真是見鬼了!那粽子明明都跳出棺材來活動了一番筋骨,這蠟燭怎麼還是不熄。不是鬼吹燈嗎?就算祖師爺顯靈,知道這粽子害不了我們(死的是蠱教祭祀,和摸金校尉沒關係)所以乾脆不讓燈滅掉。但是一場粽子鬥下來,那蠟燭楞是齊齊三根,火苗竄都不竄一下。
“胡司令!這蠟燭有鬼!!”胖子忍不住低低道:“居然一點蠟油都沒有!”
可不是,蠟燭四周空蕩蕩的,微微的光只照亮了墓壁上班駁的青苔。齊刷刷的三根一排立著,說不出的詭異莫名。
“穴有二主,千載罕見。估計正主不出,這全當本命燈的蠟燭就不會滅!”秦教授慢吞吞道。
“姓秦的老頭,如果說是本命燈,這可是先進墓室的大金牙、小端、卓言三個人點起來的,跟咱們可一點關係也沒有。”胖子緊張得微微發顫,一種夾雜了興奮的激動,我可不明白他的感覺。
Shirley楊一個箭步竄到墓室東南角,抬手一根蠟燭一放,另一手一扣,鋼製外殼的打火機立刻給這支蠟燭點上了火。
可惜這支蠟燭只晃了兩晃,立時“噗”的一聲熄掉了。
沒有風。
不遠處另外三支蠟燭繼續明晃晃的亮著。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因為我終於看見,那蠟燭燒了半天也沒有東經,剛才多長現在還是多長,到哪裡會有蠟油滴下來呢?
“他孃的,這是蠟燭嗎?!”大金牙顯然也發現了。
“潘家園東面老李家正派字號,5分錢一根!”我本能的機械回答。
“要是5分錢的蠟燭這麼頂用,這年頭還要日光燈作啥?”胖子立時嘀咕。
“你們摸金校尉就是臭規矩多!一根蠟燭而已!”李長老很是不耐的說,一伸手,也不知扔了一個什麼符咒出去,頓時滿室冷風,吹得人極是舒服。可這會兒顯然大家背後冷汗直冒,連李長老也不例外——
火焰筆直,顫都不顫。
真他娘見鬼了,這蠟燭怎麼也熄不掉!
祖師爺只傳下了燈滅不摸金,三跪三磕頭的規矩,可沒說要是蠟燭怎麼也熄不掉那該怎麼辦啊。我頭一大,火就起來了,低吼道:
“水!誰有水,用澆的!我就不信邪了!!”
當然大金牙咕噥的那句“不信邪,你倒什麼鬥”我很努力的裝做沒聽見。
卓言卻伸手攔住了往外掏水壺覺得我,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才說:
“按道理,那是我們的本命燈!要是熄了——”
“要是熄了立馬就走!祖師爺的規矩總比進退兩難的好!”
“是啊!”李瑞很是惡毒的附和。“燈要是怎麼也滅不掉,不就說明粽子死留著你們,不讓你們走嗎?這位西漢末代皇后,可是14歲就守寡的美女呢!”
“是啊,30歲就投火自焚的美女,年輕著呢!”我毫不含糊的反諷回去,“她是王莽正室所出的嫡女,生平最討厭道貌岸然之輩,說不準就喜歡你這種人!”
“夠了!”秦教授大喝,“什麼時候了還爭來辯去圖口舌之利,跟個娘們似的!”
李瑞悻悻的瞪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