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出去就等於送死啊,我有些為難。
“他對柳柳很好,柳柳不想他死在這兒,行麼,以後柳柳什麼事情都聽你的。”
我正想回答柳柳的時候,忽然遠處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我和朱霜頓時又緊張起來,柳柳感應了一下。“是剛才的那個壞蛋。”她圍著我和朱霜轉了一圈,地上出現了一個霧濛濛的水圈,我們不明白柳柳突然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這時候那黑影子越來越近,柳柳一下鑽進了魂甕之中。
似乎正是刺蝟,我沒想他會這麼快的找上來。但是此時他的腳步宣告顯已經散亂,要麼就是眼睛受了重傷,要麼就是失明掉了。
朱霜更加緊張,她緊緊地靠著山洞壁一動都不動。
透過洞口望去,我看見了一雙腳,一雙長滿了黑毛的腳在洞口住站住。
他停下不走了。
我的心提上了嗓子眼,要是被他發現這個洞穴的話。我們的命算是到了盡頭。
他站了一會,似乎在感應,在洞口轉了轉,將雜草淌的嘩嘩作響。
而且他還彎腰低頭感應,似乎十分確信我們是在這裡,我甚至看見了刺蝟的頭顱,在他猛的轉頭的時候,我看見他綠油油地眼睛下有血,順著他的臉流了下來,此時他的眼睛已經被硃砂給燒傷了。
他好像能感覺到我們就是在此處,而且非常的確定。
刺蝟現在的體內畢竟是瞎子的陰神,難道它能感應到活人的氣息麼?
他還在圍著我們的洞口不停地找,我心裡已經緊張到了極致,好幾次他的黑手已經貼著洞穴摸過,在往下一點,就能碰到洞穴的入口。
我輕輕的往後摸索,抓住了朱霜的手,準備跑路。
如果刺蝟發現了這個洞穴,在他發現的那一瞬間,我將會把包裡所有的硃砂都灑出去,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出,扯著朱霜趕緊往外跑。
他圍著這裡悉悉索索地找了一陣,什麼都沒有找到,站住一動不動,像是在思考,然後猛然離開了。
我聽見了一路長草輕微晃動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聽著那聲音已經寂靜無聲,我也倚著背後的山洞壁放鬆的大口呼吸,這時候發覺手心裡冰涼的小手一掙,這才想起還抓著朱霜的手呢,趕緊放手,心中異常窘迫。
朱霜也轉過了頭去。
正要解釋,朱霜卻將話題繞開,小聲問我剛才的小鬼呢。
我這才想起柳柳的事來,趕緊對著魂甕喚她,沒想到這次是喚不應了。
朱霜道,“那個東西剛才肯定是感應到我們的氣息了,這才在洞口不走,你的這個小鬼不是普通的陰魂,應該是她剛才灑到地上的東西救了我們一命。”
聽朱霜這麼說,我才恍然,這個陰神定然能感應到活人的氣息以及魂魄的味道,柳柳本就是水底的陰魂,本身就神奇之極,定然是她灑下的水靈之氣阻斷了陰神的感應。
我點了點頭,兩個人就在山洞裡靜靜坐著。
坐了一會,外面依然是沒有聲息,可是卻朱霜埋頭慢慢地抽泣了起來。
我微感驚訝,轉頭問道,“怎麼了?”
她搖頭不答。
我不知如何是好,她好像受盡了委屈,輕輕地抽泣了一會,似乎心中輕鬆了一點,這才道,“我爹爹他們的仇是報不了了,現在大家都死了,連白紙門都沒有了,我怎麼報仇啊。”
她的身世確實可憐,我也嘆息了一聲問道,“那你準備怎麼辦?”
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這一切都是這個陰靈教造成的,據那個驅鬼客說,我的父親也是陰靈教的,這個陰靈教到底想做什麼?
朱富祥死前不讓朱霜為她報仇,他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