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地上龍炎的時候,身體好像都癟了下去,在他的身前地上是一灘血水!
朱富祥眼睛都要迸出血來,看了看地上的龍炎,眼淚頓時滿眶,我和瘋道士這時候正準備拉著他後撤,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保住性命,然後才能說報仇。
可是當我拉住瘋道士和朱富祥的時候,他突然回頭含淚對我們小聲說了一句,“抓緊我,一定不要放手,也別睜眼,我們走!”
我這時候一把扯住瘋道士的手臂,另一隻手扯住他僅存的一隻胳膊,被他突然的這句話說的茫然不解,突然感覺天旋地轉,耳邊呼呼生風,身邊的景物一片迷離,如萬獸狂奔,向著我們身後閃去!
突然我聽到很多人大聲驚詫的呼喊,隨後就只能聽到風聲狂亂過耳,什麼都聽不到了。
這突然的移動差一點讓我丟掉了瘋道士,好像我們突然飛了起來,本來還想再看,只感覺利風如刀,眼睛根本就睜不開,只得閉上,感覺五章六腑都顛倒了位置。
這是朱富祥保命的秘法麼?
這種癲狂的狂態持續了一刻鐘,等我感覺速度變緩之時,突然猛的一停,腳沾上了地面,我們三個人滾做一團,滾了好遠。
我感覺天和地都還在旋轉,眼淚不自覺的往下流,趴在地上嘔吐了起來,雖然胃裡面本來就沒有多少東西,可總覺得胃裡面惡心的很,瘋道士想來應該也一樣,不愧是白紙門主,他的厲害遠遠超過我們的想象,如若不是朱富安的背叛,他應該不會懼怕剛才的任何一個人。
我吐了一會,才慢慢的好轉,瘋道士和我都爬了起來,瘋道士趕緊扶起了倒在地上的朱富祥,現在他就剩下一個胳膊,現起身都變得很艱難,扶起來之後問,“朱門主,你這是什麼秘法,乖乖,真厲害,我還以為自己這次真的要死了呢,這是縮地成寸術麼?”
朱富祥沒有回答,我突然覺得他的眼瞳有點散漫,已經無法聚焦了,再看他的胳膊時候,發現這一番劇烈的移動,血流更劇。
瘋道士和他趕緊再次上去包紮,他卻嗯了一聲想要阻止我們,“別忙了,沒用了,在我將自己作為第四枚紙人媒介的時候,我的魂魄就已經被逼離了身體,現在能將你們帶到這裡,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他的聲音都變的慵懶,眼睛變的極端睏倦,他強打精神望了望我們,“我知道你們兩位都是好人,我死之後,一定要幫我把女兒找到,帶到江蘇她姑媽家,讓她遠離這些是非爭鬥,也不要想著報仇。”
我們沒想到他突然這樣,對視了一眼,他感覺出我們的猶豫,“求你們了,一定要幫我把她找到,往山上走,我有預感,她就在那裡。”
瘋道士這時候急著道,“朱門主,你一定會沒事的,我們一起”瘋道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朱富祥的頭軟軟的歪了下去。
“朱門主!朱門主!”
任憑瘋道士怎麼大喊,朱富祥已經一動不動,胳膊處的血流也漸漸變緩,說明他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他確實已經死去了。
瘋道士呆了呆,只得輕輕地將朱富祥放在草地之上。
“他媽的,這幫邪徒!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瘋道士氣憤的用拳頭狠狠地砸向了地面,長著青草的山坡被他砸出一個坑來。
我慢慢地站了起來,這一番朱富祥身體化紙的疾走,也不知道將那些邪徒撇了多遠,不過朱富祥臨死之前肯定是想救自己的女兒,因此拉著我們來的方向是衝著深山裡而來的。
事到如今我們只好往裡走,一個是完成朱富祥的遺願,幫他將女兒救出,另一個是,向裡走的話,我們從披雲山中逃出的機率反而更大。因為深山之中出口更多,要是翻身往回走,且不說就一個出口,而且容易和追蹤上來的他們碰上。
想到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