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沒有穿道士服,是一身灰布衣服,我一眼看見除了他之外,身後還跟著一個女的。
那女的大概二十一二歲,模樣秀美,穿著很清秀,白襯衫,牛仔褲,兩個手腕上就係著粗大的紅線,看起來格外的精神,一看就和農村人有很大的區別。
見到我這樣,瘋道士嚇了一跳,問我咋了,我說了那晚的情況,他聽了撓了撓光頭,“你說別人發現你的時候你暈倒了,旁邊是一地的血?”
我點了點頭,“我們已經把這一支趕屍門打聽清楚了,應該是河北朱家的北趕屍門,他們有種秘法能把自己的身體變得和殭屍一般堅硬,你竟然能把他打吐血,最後他們還都走了?”
我點了點頭,瘋道士嘿嘿一笑,對著身邊那女的說,“蘇夏,你信麼?”
那女的眉頭微皺不說話,我問瘋道士這是誰,瘋道士臉上一尷尬,“她?是我的,這個,這個同事…”
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道士的同事是什麼,是尼姑還是什麼?不過嘴上只好打了招呼,那女子甚是溫雅,微笑著點頭算是回禮。
瘋道士也沒有糾結我打傷朱歡慶的事情,“米飯,因為時間緊急,我沒有過來喊你去搜尋那些散失的殭屍,你別怪我啊,我們在太白山中段找了三天,幾十里路,殭屍毛都沒找到一根。”
瘋道士這時候的神情有點沮喪。
我突然想起,那天幾個殭屍追著受傷的刺蝟而去,想知道他是不是被咬死了,“那有沒有見到什麼大片的血跡?”
“大片的血跡沒見到,不過在山腰處找了兩個人的屍體,我們已經聯絡當地警察去調查了。”
我聽到這一激靈,“其中是不是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個子不高,鼻子有點歪的一個男人?”
瘋道士搖搖頭,“沒有,一老一少兩個,死的很詭異,不是殭屍咬死的,雖然屍體都已經腐爛了,可是還是能見到他們脖子那有一道詭異的傷痕,不像是任何刀劍劃出來的。”
我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忽然感覺不對,問道,“他們兩個是不是採藥的?”
瘋道士和蘇夏相對著看了一眼,說是,問我怎麼知道,我心中又是一陣惆悵和傷悲,郭老頭那麼好的人,在山中遭遇了什麼橫禍,怎麼會突然無故慘死呢。
我提起他們在山中和我相遇以及採還魂草的事,蘇夏突然出聲,“你說什麼,十年還魂草?宋錚,那他們脖子上的傷口我知道是什麼了。”
瘋道士也點了點頭,眉頭一皺,“怎麼什麼妖魔鬼怪都到陝西來了,怎麼白紙門也在這兒?”
我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意思,想來應該知道郭老頭是誰害死的了,那天夜裡一連出了兩件事之後,我聽堂哥說村裡人都在議論我,說什麼我邪乎,家裡又突然著火又突然出血,知道我在村裡是呆不下去了。
可是爺爺的仇不能不報,他的魂現在還被疤臉拿著,不知道會受到什麼折磨,想到這兒我就五內如焚,一定要再次的找到疤臉。
所以我打定了注意,這次身體好些之後,一定要出去找份活幹,瘋道士他們好像一直都在找趕屍門,我不想和他們斷了聯絡,要是憑我自己去找,天下之大,估計跟大海撈針似的。我就問瘋道士以後怎麼能找到他。
正在說話的他們兩個一愣,瘋道士沉吟了一下,“最近這一段時間我在咱們這一帶,因為有很多邪門事情要處理,過了這一段時間不好說,不過每個月的月中和月底那天,我會在省城灑金橋那給人算命,你要想找我就去那兒找吧。”
這剛好和我想的差不多,等我恢復之後,我就準備去省城找一份活,一來是可以見見世面,二來家裡已經沒有什麼東西是讓我留戀的了。
瘋道士和那女的好像特別的忙,才停留了一會就要走,臨行的